雷州半島的硝煙,在濕熱的海風中凝固了近兩個月。小日子登陸部隊那狂飆突進的勢頭,如同撞上無形鐵壁,被死死摁在羅浮山以南、雷州半島以東的狹長地帶,動彈不得。地圖上代表日軍控製區的紅色箭頭,如同被釘住七寸的毒蛇,徒勞扭動,卻寸步難行。
鑄就這道鐵壁的,正是黔州軍第四集團軍司令——張牧之!
這位鬆坡將軍當年手槍隊的隊長,骨子裡刻著瀘州會戰的血火印記,更帶著在川南莽莽群山中與官軍周旋多年的麻匪頭子的狡黠與狠辣。他的部隊,就是他意誌的延伸,是山地的幽靈,叢林的獵豹。小日子那些在島上演練的“村鬥”戰術,在張牧之精心構築的、依托羅浮山天險的立體防禦網前,顯得笨拙而可笑。
險峻的山勢被改造成層層疊疊的堡壘群,火力點交叉覆蓋,密如蛛網。看似平靜的村莊、樹林下,是四通八達的坑道,黔州士兵神出鬼沒,隨時從意想不到的角度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張牧之的兵,打慣了山地遊擊,對複雜地形的利用登峰造極。他們熟悉每一道山脊,每一條暗澗,將冒進的日軍引入死亡陷阱,用精準的迫擊炮、潑水般的機槍火力,甚至冷槍冷炮,一點一點地放血。日軍引以為傲的“萬歲衝鋒”,往往在付出慘重代價後,隻能占領一片被炮火反複犁過、空無一人的焦土。而當他們立足未穩,黔州軍淩厲的反擊又如毒蛇出洞,瞬間撕下其一塊血肉。
“八嘎!張牧之,簡直就是雷神降世!”前線日軍聯隊長們不止一次在指揮部裡無能狂怒。補給線被頻繁掐斷,小股部隊不斷人間蒸發,夜間營地時常被冷槍和手榴彈問候……黔州軍如同附骨之蛆,將日軍登陸部隊的銳氣和兵力,一點點消磨在半島粘稠窒息的空氣中。
久攻不下、損失慘重,日軍無處發泄的邪火和貪婪,終於燒向了半島上那幾個外國殖民者的“飛地”——瑪卡、香江和番禺港。
對弗朗基人,日軍展現出了與一種微妙的“客氣”。幾艘運輸船駛入瑪卡港,日軍軍官還算“彬彬有禮”地通知弗朗基總督和僑民:此地已成戰區,為“保護”其安全,請即刻登船,送往葡屬果阿或帝汶。雖然是被迫撤離,但過程相對“體麵”,沒有過分的暴力驅趕。葡萄牙人帶著不甘和慶幸,登上了離去的船隻。
然而,麵對代英人和名義上效忠維希法國的法蘭西人,日軍徹底撕下了所有偽裝!槍托、皮鞭、刺刀代替了任何禮節。曾經趾高氣揚的洋大人、總督、富商、官員,被粗暴地從豪華的宅邸、俱樂部裡拖出來,像沙丁魚一樣塞進悶罐車,直接丟進了陰冷潮濕、條件惡劣的勞改營。
“抗議!這是對代英帝國公民的非法拘禁!是對文明的踐踏!我要向倫敦和日內瓦控告你們!”香江總督迷敦爵士,挺著肥胖的肚子,試圖維持最後一絲日不落帝國的尊嚴,對著負責押送的第六師團大佐山田直人厲聲咆哮。
山田直人,臉上帶著一道蜈蚣似的刀疤,眼神陰冷如毒蛇。他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沒有廢話,猛地抬手,直接當場獎勵了這個代英總督開服的第一個十連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個清脆響亮到刺耳的耳光,如同疾風驟雨般狠狠抽在彌敦爵士那張象征著帝國榮光的胖臉上!力道之猛,瞬間打飛了彌敦的金絲眼鏡,打得他鼻血狂噴,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成紫紅色,嘴角破裂,幾顆牙齒混著血沫飛了出來。彌敦整個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如同破麻袋般癱軟在地,隻剩痛苦的呻吟。
“八嘎呀路!階下囚的豬玀!還敢狂吠!你以為現在的代英還是以前的代英嗎?現在的代英就是一條要死不活的老狗!”山田直人甩了甩震得發麻的手掌,用生硬而充滿鄙夷的英語吼道,“勞動!或者,死!”
瞬間讓所有還在叫囂、抗議、甚至試圖以“絕食”抗爭的洋大爺們紛紛噤若寒蟬,渾身發抖。看著昔日代表女王陛下無上權威的總督大人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走,他們終於無比清醒地認識到:屬於他們的殖民特權時代,在這片被刺刀和暴力主宰的土地上,已經徹底終結!勞改營裡繁重到令人崩潰的體力勞動、惡劣到極致的生存環境、看守隨時落下的皮鞭和槍托,迅速磨平了這些“文明人”最後的傲氣。為了活命,曾經養尊處優的老爺們,也不得不拿起沉重的工具,在烈日或暴雨下,如同最低賤的苦力般掙紮求生。
就在雷州半島陷入血腥僵持,洋人老爺們在勞改營裡品嘗“小日子國王鐵拳”滋味的同時,一場更大的風暴在東南亞以雷霆萬鈞之勢席卷。
奉小日子國王的嚴令,並屈服於海軍大臣山本七乘八擔任南下總指揮)的壓力,小日子陸軍不得不捏著鼻子繼續配合海軍修改戰術,執行了“南下”戰略。他們以“投誠”的暹羅為穩固跳板,兵鋒直指資源豐富的馬來亞和戰略位置關鍵的上緬甸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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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英在馬來亞的防禦,如同朽木搭建的城堡。裝備老舊,士氣低落,指揮係統混亂且充斥著殖民地的傲慢與偏見。麵對日軍海陸空尤其是小日子海軍在暹羅灣的快速登陸和空中優勢)的猛烈協同攻勢,馬來半島的代英軍隊一觸即潰,節節敗退。
曾經被譽為“東方直布羅陀”、固若金湯的新阿坡要塞,在失去了製海權和陸上屏障後,其神話迅速崩塌。守軍司令白思龍中將的抵抗意誌,遠不如他熨燙軍服來得用心。在象征性地抵抗了一陣,甚至寄希望於日軍會“紳士”地接受有條件投降後,這座扼守馬六甲海峽咽喉的世界級巨港,在巨大的恥辱中升起了白旗。堆積如山的戰略物資和數萬戰俘,儘數落入日軍之手。
北方的上緬甸戰場,代英部隊的反抗稍顯激烈,但也僅僅是“稍顯”。然而,他們遇到了一個將“窮鬼的閃電戰”玩到極致的戰術鬼才,山下奉武。
麵對緬甸北部糟糕透頂、堪稱地獄的交通狀況無邊無際的原始雨林、泥濘如沼澤的道路、季節性洪水),山下奉武創造性地、大規模地使用了自行車!成千上萬的日軍士兵,騎著加重的、被稱為“銀輪部隊”的自行車,沿著狹窄的林間小道、廢棄的鐵路路基、甚至乾涸的河床,以遠超徒步行軍的速度進行大範圍的穿插機動!這些“鐵驢”部隊輕裝簡從,隻攜帶輕機槍、擲彈筒、迫擊炮和少量彈藥,利用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和突然性,不斷迂回包抄,切割代英看似堅固實則漏洞百出的防線。
代英指揮官們被這種前所未見、土得掉渣卻又異常高效致命的戰術徹底打懵了!他們習慣了歐洲平原上鋼鐵洪流般的坦克集群推進,卻做夢也想不到在東南亞的密林深處,會被一群騎著自行車的士兵以“閃電”般的速度分割包圍!堅固的防線往往在側翼或後方被突然如鬼魅般出現的日軍“自行車兵”撕開巨大缺口,隨即整條戰線陷入恐慌、混亂和雪崩式的崩潰。
“報告將軍!第5旅側翼…側翼發現大量敵軍!他們…他們是從林子裡鑽出來的!天哪…他們騎著自行車!到處都是!”通訊兵驚恐到變調的報告,成了代英緬甸指揮部裡揮之不去的噩夢。
如果不是緬甸北部那地獄般的自然環境——遮天蔽日的原始雨林、深可沒膝的泥濘、以及突如其來的山洪——嚴重遲滯了日軍“銀輪閃電戰”的推進速度每日推進遠低於山下奉武預期的30公裡),代英在緬甸的潰敗將會更加徹底和迅速。即便如此,整個緬甸的戰局也已急轉直下,風雨飄搖,代英殖民統治的根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土崩瓦解。
消息很快通過電波,飛越千山萬水,抵達黔州思州督軍府。
蕭河站在巨幅的遠東及東南亞地圖前,手指沉穩地劃過雷州半島張牧之扼守的那道堅不可摧的防線,目光隨即掃過馬來亞和緬甸那片代表日軍正迅猛擴張的、刺眼的猩紅箭頭。
“牧之還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啊!”蕭河的聲音帶著由衷的讚許,“把那幫小鬼子把小日子方麵一扣就是兩個多月。”他的語氣隨即轉為冰冷的銳利,“不過,山下奉武居然還是像曆史上那般把自行車這種丐版裝備玩出了新花活。可惜啊,他跑得再快,也不過是在我的算計之中,不然我有什麼理由把唐朝時候的疆土拿回來呢?要是代英或者是阿三實在不介意的的話,我也不介意讓英屬印度改個名字,再多個5萬萬婆羅門……”
他的目光最終越過地圖上沸騰的戰場,投向更遙遠的太平洋彼岸,那片表麵上歌舞升平、暗地裡卻湧動著貪婪暗流的土地。
“這幫錫安會的狗東西,居然還在用運輸船,給小日子偷偷摸摸地給輸血?呂宋的漂亮國的港口,還在堂而皇之地給他們提供補給和庇護?”蕭河眼中寒光一閃,“看來,上次‘海狼’給他們的警告,都被當成了耳邊風。開了有必要給漂亮國一點教訓了……同時讓外交官那邊給羅斯福發一道外交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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