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揉了揉還在發疼的額頭，暗自反省——最近確實有些過於跳脫了，這與他向來沉穩的性子實在不符。
當然，反省有沒有用那就另說了。
張靈風慢條斯理地啜了口茶，茶香在秘境中氤氳開來："說吧，所為何事？"
趙玄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鄭重："師祖，弟子想知道......前些時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茶盞與桌麵相觸，發出清脆的聲響。張靈風抬眸，眼中似有星河流轉："你......當真要知曉？"
"是。"趙玄的回答沒有半分遲疑。
他並非沒有猶豫過——知曉真相或許會帶來沉重的壓力，甚至改變他心態，讓他急躁不安。但轉念一想，人生在世，何必處處畏首畏尾？正是這份豁達，讓他在最近反而多了幾分跳脫。
張靈風眉頭緊鎖，指節無意識地在茶案上輕叩。他覺得這些事情，趙玄現在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然而就在他正欲開口回絕之際，卻聽陸毅長歎一聲：
"靈風，告訴他一切吧，孩子終有一天要長大的。"
張靈風聞言一怔，目光在陸毅和趙玄二人之間遊移片刻，終是搖頭苦笑："罷了......"
幾人人家外公都讓說了，那就讓他知曉一些東西吧。
他起身時衣袂翻卷如雲，蒼老的手掌按在趙玄肩頭，"隨我來。"
未等趙玄回應，周遭景象已如水中倒影般扭曲變幻。待空間漣漪平息，眼前赫然矗立著三尊通天徹地的玉像——
左側中年道者手持混元寶珠，紫氣縈繞間似有星河在袖；右側青年仙真執碧玉如意，眉間一點靈光映照三千道韻；居中老者懷抱太極圖卷，雪白長須垂落之處，連空間都呈現出返璞歸真的波紋。
三尊法相雖靜立九品蓮台，但衣袂褶皺間暗藏的法則道紋，令整座殿堂都籠罩在某種玄之又玄的威壓中。趙玄隻覺精神震顫，脫口而出：
"三清道祖！"
"嗯。"張靈風微微頷首，緩步走向殿中央的鎏金香案。他取過三炷紫檀香，在長明燈上點燃，青煙嫋嫋升起時恭敬地行三拜之禮，方才將香插入青銅香爐。
趙玄見狀，連忙整肅衣冠，依樣奉香禮拜。就連陸毅也鄭重其事地執香行禮——雖非道門中人，但對這等無上存在，禮數不可廢。
待青煙繚繞間，張靈風拂塵輕掃，轉向趙玄："玄兒，你覺得......"老人聲音忽然變得飄渺，"三清祖師，可曾真實存在？"
這個問題如驚雷炸響，趙玄腦海中驀然浮現神墓深處那幅震撼人心的壁畫——九龍沉香輦上元始天尊與羽蛇神對峙某些存在的場景，每一個細節都恍如昨日。
"我信！"少年脫口而出，眼中燃起灼灼光華，"我覺得他們一定真實存在過！"
張靈風手中拂塵驟然一頓，渾濁的雙眼陡然清明："你......為何如此篤定？"
趙玄當即原原本本道出神墓奇遇。待他說完，張靈風嘴角漸漸揚起：“看來你福源不淺。”
ps：點點催更，給個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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