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趙玄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她的腰,卻因為慣性一起栽進了水裡。嘩啦一聲巨響後,兩人狼狽地浮出水麵。
德麗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趙玄圈在懷中,隔著濕透的浴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膛的溫度。她渾身一僵,耳尖瞬間紅得滴血,連聲音都變了調:"放、放開啦!"
趙玄這才如夢初醒般鬆開手,指尖卻不經意劃過她腰間敏感的肌膚,引得德麗莎輕輕一顫。兩人不約而同地彆過臉,蒸騰的霧氣中,德麗莎看到趙玄的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
黃泉駐足在溫泉池邊,她平靜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最後定格在德麗莎炸開的呆毛上:"愛莉希雅說......"她頓了頓,像是在回憶,"嬌小的你更適合可愛風的打扮。”德麗莎聽後,呆毛再次炸起,“我才不要什麼可愛風!”
趙玄努力抿直嘴角,但眼底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他伸手輕輕拍著德麗莎的後背,像在給一隻炸毛的貓咪順毛:"好了好了,我保證不笑......噗。"
最後一個沒憋住的氣音徹底點燃了德麗莎的羞惱。她猛地抬頭,濕漉漉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你明明就在笑!"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鎖骨,在氤氳的水汽中格外明豔。
趙玄突然注意到她發梢沾著一片櫻花瓣,下意識地伸手拂去。指尖擦過耳垂的瞬間,德麗莎像是被燙到般縮了縮脖子,方才的氣勢頓時消散無蹤。
"抱、抱歉......"趙玄也意識到逾矩,正要縮回手,卻被德麗莎一把抓住手腕。
"不許動!"德麗莎故作凶狠地命令著,聲音卻帶著細微的顫抖。她低著頭不敢直視趙玄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你......你頭發上也有東西......"
她的指尖輕輕掠過趙玄的發梢,動作小心翼翼的。溫泉的熱氣在他們之間氤氳,德麗莎身上淡淡的櫻花沐浴露香氣縈繞在趙玄鼻尖。
"也是......葉子......"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手臂卻不小心擦到了趙玄的脖頸。這個小小的意外讓她慌亂地想要縮回手,卻被自己先前緊緊抓著對方手腕的動作絆住,整個人不自覺地向前傾去——
趙玄下意識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德麗莎濕潤的白色長發有幾縷黏在了趙玄的鎖骨上,溫泉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在下巴處懸成一顆晶瑩的水滴。
"學園長......"趙玄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比平時低沉許多,"你再這樣抓著我不放,可能就要在黃泉麵前出糗了。"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醒了德麗莎。她猛地抬頭,正好撞進趙玄含笑的眼眸中——那裡麵倒映著她通紅的臉龐和微微張開的唇。
"誰、誰要出糗啊!"她慌亂地鬆開手,卻因為動作太大再次失去平衡。
這一次,趙玄穩穩地接住了她。
“學院長,你的臉怎麼紅紅的?”
"閉嘴啦!"
......
幾十分鐘之後,溫熱的水汽仍縈繞在發梢,隻不過趙玄已經踏出溫泉區了。
他舒展雙臂,關節發出舒適的輕響,一整天的疲憊仿佛都隨著溫泉水汽蒸發殆儘。燈光為金屬走廊鍍上一層銀輝,他的影子在艙壁上拖得很長。
"果然泡完溫泉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他低聲自語,回頭望了眼霧氣朦朧的溫泉區,隱約還能聽見德麗莎的詢問和黃泉偶爾的應答。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轉身融入艦船走廊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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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智能燈光隨著他的腳步漸次亮起。趙玄漫無目的地走著,任由思緒飄遠——修煉?不,既然難得給自己放了一天假,怎麼都不可能修煉。
突然,他停下腳步。
"對了,去找一下徐玫啊,正好可以問問還要多久才能抵達。"
腳步不自覺地加快,金屬地板傳來規律的輕響。轉過第三個彎道時,他順手從自動販售機取了兩罐熱咖啡,罐身傳來的溫度恰到好處,正好是口感最佳的時候。
駕駛室的門禁識彆到他的生物信號,無聲滑開。
"徐玫,我帶了——"
話音戛然而止。
寬敞的駕駛室內,無數全息星圖在黑暗中靜靜旋轉,將整個房間映照成幽藍色。而他所尋找的那個人,此刻正蜷縮在駕駛座上睡著了
趙玄不自覺地放輕腳步。他輕輕將熱咖啡放在控製台上,猶豫要不要叫醒她。
就在他思考之時,駕駛座上的女子突然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誰啊?"
“是我。”趙玄鬆了口氣,看來不需要自己親自叫醒她了。
徐玫揉了揉眼睛,看清是趙玄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怎麼來了?”
趙玄指了指控製台上的咖啡:“給你帶了熱咖啡,順便問問還要多久才能抵達目的地。”
徐玫坐直身子,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頸,說道:“按照目前的航行速度,大概還需要三天時間。”
“兩三天嗎?那也不長。”
兩三天,跨越無數光年,去到另一顆星球之上,這速度隻能算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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