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子彈在穿透了偽裝網和玻璃後,徑直打進了炮瞄鏡裡。
子彈險些擊穿了炮瞄鏡的鏡筒,把炮瞄鏡裡的組件攪得亂七八糟,這個炮瞄鏡報廢了!
“喂,怎麼回事?”
在他後方的另一個觀測員剛剛調試好電台,就看到他把炮瞄鏡抽了回來,嘴裡還咕咕噥噥的,手裡握著話筒,抬起頭問他。
“有人開槍打我!”
那個觀測員無奈的攤了攤手,又指了指炮瞄鏡:“他把它打壞了!”
“hat?”
拿著話筒的觀測員瞪大了眼珠子。
“打中了鏡片!”
那個觀測員以為他不信,又晃了晃三腳架。
拿著話筒那個聽到了炮瞄鏡裡被打碎的組件稀裡嘩啦的晃動聲。
“可我剛聯係到炮兵,他們正在向我要參數。”
拿著話筒的觀測員有些無奈,也朝他晃了晃手裡的話筒。
這時候,話筒裡傳來了一陣陣人聲。
隔著一米多,那個觀測員都聽到了話筒裡的炮兵在詢問:“狗屎山,狗屎山,我需要5號地區的射擊參數……”
“我該對他說什麼?”
拿著話筒的觀察員無奈的開口問。
“shit!”
觀測員有些惱火,扭頭看向了在一旁無所事事的第三個人。
“麥考爾,我們還有炮瞄鏡麼?”
他開口問。
“凱瑞……一個觀測隊隻有一具,你是知道的。”
那個叫麥考爾的觀測員靠坐在戰壕角落,正在喝著水,兩把沾滿泥土的工兵鏟斜在他身邊。
為了拓寬這個觀察位,他們三個人花了一個多小時,結果凱瑞剛架上炮瞄鏡不到2分鐘,他們的觀察任務就結束了。
“炮兵在催……”
拿著話筒的那位又抬頭朝凱瑞說道。
這個炮兵觀察組裡,凱瑞的軍銜是下士,其他兩個人都隻是上等兵而已。
“加裡森,告訴他們炮瞄鏡壞了……”
凱瑞有些惱火,但此時他也沒什麼法子。
“他們說……必須儘快給他們參數。”
加裡森在話筒裡報告了情況,但顯然炮兵那頭不相信他們的炮瞄鏡被打壞了。
按照計劃,今天他們要對誌願軍陣地後方的集結點進行炮擊。
但沒有炮兵觀察員的引導,他們就不會開炮。
可凱瑞要給他們參數,就得有炮瞄鏡。
一發子彈把炮兵整天的計劃打斷了,這讓凱瑞也很惱火。
他扭過頭,又看著還在喝水的麥考爾說:“你去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炮瞄鏡。”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一個觀察組隻有一個……”
顯然麥考爾覺得自己現在更需要休息,他放下水壺,看著凱瑞,言語很不滿。
“快去!”
凱瑞越發不耐煩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他。
美軍的軍紀懶散,比較講究個人主義,但在凱瑞眼神的威壓下,麥考爾還是屈服了。
“這兒哪還有炮瞄鏡!”
他晦氣的擰上水壺蓋子,咕噥著說道。
“以前這裡也來過炮兵觀察組,被打下去的時候應該遺留有沒帶走的!”
凱瑞又說道:“四處找找看,否則我們就白來了!”
“yessiryessir!”
麥考爾嘴上不耐煩的應著,把水壺扣回了腰上,伸手去拿靠在戰壕邊的那把3衝鋒槍。
“喂,彆站直了!這裡距離中國人太近了!”
凱瑞看到他往外走的時候,腦袋差點就把偽裝網給頂起來了,又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yeyeiknoikno!”
他略顯不耐煩的把腰折了下去,扶著戰壕邊走出了觀察點。
加裡森放下了話筒。
沒有了炮瞄鏡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炮兵們也隻能等候著,他們現在也無所事事。
“凱瑞,這個狗屎山有什麼價值嗎?”
反正也是閒著,加裡森開口問道。
“鬼知道!”
凱瑞一屁股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給加裡森丟了一支。
“叮”的一聲,他打開了zippo打火機,加裡森也湊過來把煙點燃了。
長長吐了口煙圈,凱瑞才開口說道:“你要是問我的話,我覺得這個鬼地方根本沒有價值,包括這個半島!”
“我是說……這個狗屎山我們來回的占領了七八次了,到底有什麼意義?”
加裡森悶悶的問。
“鬼知道呢,或許最大的價值就是給將軍們在晚宴上吹牛坐素材吧!”
凱瑞聳了聳肩,用一副過來人的姿態,看著加裡森又說道:“中國人遲早還是要把這裡搶回去的,說不定就在今晚!”
“唔……跟昨晚一樣,步兵還丟了一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加裡森氣餒的說到。
“管他呢……”
凱瑞用力吸了口煙:“總之,隻要中國人上來了,隨便放幾槍趕緊往回跑,我可不相信後麵的陣地真的能保護我們!”
“他們能保護的話,這地方就不叫狗屎山了!”
加裡森對凱瑞這話非常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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