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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鐵頭哇！還自稱是軍事古董鑒定專家，1000塊錢就買了這個破爛玩意……”
坐上了車，歐陽鐵巒就迫不及待的埋怨起來：“彆說我認識你哇，這事情傳出去，整個跳蚤市場都得笑話半年！”
“這些相片都是絕版的。”
淩葉羽點了點頭，輕聲說。
“哈，絕版……絕版也得有品相啊，你看這是啥子？”歐陽鐵巒撇了撇嘴，指著淩葉羽手裡的相片本：“你說它是皇上的金鋤頭，它首先也得是金的是不是？”
“品相是在心裡的，不是在表麵。”淩葉羽歎了口氣，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輕輕翻開了相片本說道：“這個叫盛軒的，就是成老板的爺爺。”
淩葉羽指著相片最左邊的人說，接著又一個一個指過去：“這個是一個排長，他身邊這個女的是軍醫，戰士們都叫她大姐，這個高高壯壯的是要開宗立派的人，但人家都叫他劉耗子，還有這個小個子，外號叫小老貓……”
“哈，你現編都編得這麼真？”
歐陽鐵巒瞪著眼珠子，看著淩葉羽說的相片。
這張照片在留存的照片裡，算是比較清晰的了，能看清幾個人的人影和姿勢，但臉部卻被一塊黴菌模糊了，幾乎分辨不出五官。
雖然看不清臉，但透過歲月的痕跡，歐陽鐵巒似乎能感受到他們麵對鏡頭時候的笑意，還有那個排長看向軍醫那若有若無的關心。
“這張是那個軍醫……他在戰場上搶救傷員……”
淩葉羽說道：“這一張，是她攔下坦克，救了傷員……”
淩葉羽指著照片一張一張的介紹說。
“坦克？唔……這黑乎乎的，就看得出是個人影站在黑影麵前……”歐陽鐵巒不相信的撇著嘴。
雖然他還在嘴硬，但卻的確能在這幾張照片裡看出來主角是一個瘦弱的女軍醫。
在一張比較清晰的照片上，他能分辨出女軍醫手臂上的紅十字，還有她身後背著的四個挎包。
但沒有一張照片是能看清臉的。
實話說，一張看不清臉又模糊的照片，根本沒有任何保留的價值。
“那這幾張是什麼？”
他指著後麵的幾張相片問。
黑白色的照片中，背景雖然模糊，但看得出好像是硝煙，那個女軍醫斜對著攝影師，正跪在地上翻開一個傷員的眼皮。
這個傷員邊掉落著一把衝鋒槍，身形和淩葉羽說的那個排長好像又幾分相似。
接下來幾張背景還是同樣的硝煙，但女軍醫卻抱著這個傷員，仰著頭看天，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歐陽鐵巒感覺她在哭泣。
在往後，就再也沒有關於這個女軍醫和排長的照片了。
“這個……我不知道。”
淩葉羽心情突然低落了下來。
因為他認出了，他們就是國彩英和武威。
“嗨，這一千塊就當喂了狗了。”
歐陽鐵巒發動起了奔馳大g，嘀咕著，對淩葉羽手上的相片本失去了興趣。
“你和成老板很熟嗎？”
淩葉羽又問。
“你懂的啦，玩軍品收藏的圈子就這麼大，成老板這人精明，狡猾，市儈，但不得不說，時不時他手裡能漏點好東西……喏，上次你說要找舊彈殼，我就是找他幫的忙……”
“這個人怎麼樣？”淩葉羽又問。
“什麼怎麼樣？混跳蚤市場的，還能怎麼樣？”
歐陽鐵巒不解的問：“你還想跟他交朋友？”
“我想了解更多一些……關於他爺爺的事情。”
淩葉羽又說。
“哈哈，淩鐵頭，我勸你還是彆了！”
歐陽鐵巒一聽就哈哈笑了：“這行當裡，不會張嘴編故事的都餓死了，這王八蛋還拿一顆除了火藥的左輪子彈，說是麥克阿瑟槍上取下來的，上頭還有麥克阿瑟的指紋，還有鑒定書的喔！你猜他要賣多錢？600塊拿走！你還想聽啥故事？他眼珠子一轉，能給你現編10個不重樣的……”
“我隻是……覺得盛軒的後人不應該是這樣子。”
淩葉羽聽了，長歎一口氣……
“哈，他是不是盛軒的孫子，還兩說呢！”
歐陽鐵巒撇撇嘴，一腳油門，奔馳大g衝到了路麵上，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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