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還是不是?”野皋翔眉頭一皺,手往茶幾上“啪”的一拍。
這一下把農主任又嚇了一個哆嗦,趕忙把這特務往淩葉羽麵前推:“你倒是看清楚啊,長了眼睛乾嘛用的!”
“我們見過啊?這位小哥,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淩葉羽瞅著這個特務,一臉無辜的說到。
“看似有些像,但聲音不對……”那特務搖了搖頭。
但他仍舊不敢確認,又扭頭看向和他同時值班的另一個特務和那個日本兵。
另一個特務也不敢確認。
淩葉羽套上白大褂的時候,故意鬆鬆垮垮,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身形,純棉口罩又遮住了大半個臉,說話還故意變了聲調,所以讓特務也不敢指認。
“到底是不是?”野皋翔有些不耐煩了。
兩個特務走到一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不如順了少佐意思……就認了他……”
“不好,這人顯然是萬先生的人……這麼做得罪了大佬。”
“今日不得罪萬先生,就要得罪少佐了……”
半晌,兩人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聽見野皋翔又催促他們,兩人走過來低頭垂手,任憑野皋翔和農主任說什麼,就是一言不發。
這個態度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他們誰都不想得罪。
小萬先生見了,一直緊張的心頭終於略微鬆了鬆,輕聲插了一句:“會不會搞錯了,從大世界到醫院來回奔波,還要做這麼多事,時間怕是不夠。”
可野皋翔哪會如此輕易的放棄,他把手裡的半杯清茶不輕不重的往茶幾上一拍,站起身子,盯著中尉又問到:“除了他們幾個,其他人有沒有看見潛入者?”
“還有一位5樓的特務……”中尉低頭答道。
沒等他話說完,野皋翔就打斷了他:“這人如今在哪裡?為何不來指認!”
“呃……少佐,這人就是被擰斷脖子,拖到樓頂的那個,如今已經不能說話了。”中尉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下包房裡的其他人,輕聲用日語說。
“八嘎!”雖說是用日語交流,但野皋翔還是覺得自己在所有人麵前丟了麵子,輕罵了一句。
“你有沒有看清?是不是這個人?”他隻好指著守在門口的那個日本兵問道。
“他們隻是簡短的說了幾句話,我沒有看清……”那個日本兵倒是實誠,低頭老實的回答到。
“真是見了鬼了……”淩葉羽低聲咕噥著,聲音恰好能飄進每個人的耳朵裡:“我就是來大世界快活快活……怎麼惹上這等麻煩事。”
“少佐……這……如何是好?”農主任額頭的冷汗也退了下去。
隻要淩葉羽沒有離開大世界,那自己就沒有失職,至於那個摸到k先生病房門口的人是誰,也和自己就沒關係了。
但話不能明說,他的讓野皋翔自己說出來。
誌在必得的野皋翔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從時間上來看,淩葉羽的確沒這麼多時間來作案。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淩葉羽消失的這一個多小時裡,就在大世界洗澡快活,可野皋翔不信,他強烈的第六感告訴他,淩葉羽不會這麼老實。
但他沒有證據,如今日本也需要上海灘大亨的支持,若是在這裡強行把人扣走,恐怕引起的軒然大波就難以平複了。
這讓野皋翔左右為難,目光停在了桌子上那條唯一的證物——潛入者爬樓的繩索上了。
“用繩索套圈,環在腰上保護,這種爬樓的方式聞所未聞,一定是哪個特務組織最新發明的。”野皋翔假裝自言自語,又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淩葉羽。
“根據我多年的特務經驗,軍統最喜歡創造發明了,淩先生,你說呢?”
“野皋少佐!”淩葉羽無奈的搖了搖頭,故意咬字不清,把野皋念成了野狗。
“您一會說我是叛匪,一會說我是軍統,您到底要我怎麼樣?”
“淩先生,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做什麼……既然你已經來了上海,特高課不會讓你離開了……”野皋翔盯著淩葉羽,慢悠悠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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