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反應比較遲鈍而已。”妮娜狡黠的衝安德波耶夫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說到。
“好吧……那你呢,淩葉羽,你為什麼來這裡?”安德波耶夫又扭頭問淩葉羽。
“我……或許是來做一個觀察者吧。”淩葉羽含糊其辭。
“這就是我千辛萬苦把你送到渡口,你又回來的原因?”妮娜聽了,卻有些不滿:“你總得找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吧!”
“我的內心驅使我留下來,因為我需要認識你們。”
淩葉羽想了想,又說道。
“你不會是被那個維克托騙了,把你扔在了渡口上吧?”
妮娜又笑著問道。
“不,是我搶走了他的命令。”淩葉羽搖了搖頭,又說道:“我真的覺得我應該留下來,觀察這場關乎未來的戰爭。”
“嗬嗬……未來……我們還有未來嗎?”
安德波耶夫冷笑著:“我們連明天是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有……”
淩葉羽笑了:“未來的蘇聯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強大到你們無法想象。”
“好吧,雖然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們,但我還是覺得應該相信你。”
安德波耶夫又苦笑一聲:“可這和我有關係嗎?和我女兒有關係嗎?”
“它一定和這裡的每個人有關係。”
淩葉羽點了點頭。
“當然有,戰爭結束了,我就可以去學我感興趣的機械了!”
妮娜站在了淩葉羽這一邊:“我從小就喜歡擺弄機械,沒有我不會開的機器。”
“好吧,我可是見識過你開摩托車的技術了——差點把我心臟給顛掉了。”
安德波耶夫鄙夷的撇了撇嘴:“女孩兒就不應該玩機械,你們根本搞不懂原理!”
“那你就錯了,我不光會開摩托車,我還會開汽車,開拖拉機,還有坦克……”
妮娜不服氣的衝安德波耶夫揮了揮拳頭:“我可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差!”
“老天,葉夫根尼的女兒是個假男人,這真是個報應!”
安德波耶夫又嘟噥著:“我的女兒若是這樣,我得氣出心臟病來!”
“嘿!我們在討論未來,不要扯到我父親身上!”
妮娜皺著眉頭,不滿的嚷嚷起來。
“對於我沒有見過的東西,我真的無法想象。”
安德波耶夫聳了聳肩:“姑且認為淩葉羽說得是對的吧,那麼你能告訴我,我的命運會如何嗎?”
“淩葉羽,告訴他,告訴他。”
瓦西裡聽了,也興奮起來,眼神熠熠發光的看著淩葉羽:“你說我會成為狙擊之王,我到今天為止,已經狙殺了7個目標了!我相信你說的是對的,你也一定知道安德波耶夫的未來!”
“呃……”淩葉羽卻有些難為情。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知道瓦西裡命運的這件事情。
可在他淺薄的曆史知識裡,根本沒有“安德波耶夫”這個人。
在沒有來到斯大林格勒之前,他也不認識葉夫根尼,不認識妮娜,這些姓名在曆史中,似乎從未存在過。
或許說,他們隻是曆史名人身後的背景板,從未有人關注過他們。
“沒關係,說吧,我已經看透了!”安德波耶夫大大咧咧的說到:“來了斯大林格勒,我就沒想過活著離開,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怕的?”
“對,說吧,他會活到戰後嗎?”
瓦西裡又快活的問。
“等等,我掐指一算!”淩葉羽掐起指頭,嘴上神神叨叨鼓故弄玄虛。
雖然沒見過算命,但他們都看出淩葉羽在念什麼咒語,做什麼法術。
無論那個民族,對於預見未來這種事情,總要走一些神神秘秘的程序的。
“未來可期。”淩葉羽含糊的說到。
“那……我的女兒呢?”
安德波耶夫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淩葉羽問道,他其實更關心這個。
“她……會很幸福的。”淩葉羽掐指一算,又說道。
算命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但不要說得太清楚就好了。
“我呢,我呢……”
妮娜見了,也興奮的想要加入。
“我看看哈……”
淩葉羽硬著頭皮,嘴裡念念有詞,大拇指在幾個指頭上裝模作樣的掐了半天,歎了口氣。
“怎麼,不太好嗎?”
妮娜心頭一緊。
“唔,你會兒孫滿堂的。”
淩葉羽笑著開口說道。
“是嗎?那我的丈夫在哪?他長得帥不帥!是做什麼的?”妮娜卻沒有如料想般難為情,反而瞪著大眼睛,繼續追問著。
對於妮娜而言,這關乎她未來的幸福。
這下卻把淩葉羽問住了,他隻好收回了笑容,故作嚴肅的搖了搖頭:“我隻能和你說這麼多,天機不可泄露!”
“好吧,我們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值得為這個喝一杯!”安德波耶夫笑嘻嘻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水壺。
擰開蓋子,小小的地下室裡充滿了伏特加那特有的嗆鼻的氣味。
“這就是你回去搶救的東西嗎?”
淩葉羽指著水壺問到。
“當然!這世界上每一口伏特加都值得搶救!”
安德波耶夫笑道。
說著,他舉了舉水壺:“那麼,第一杯先敬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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