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彆讓他跑了
作為一個有戰鬥經驗的老兵,佐佐木很快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
錢清偉滾落地上之後,他就看不見了,那個做誘餌的鬼子被拖走,方雷也離開了亂石堆。
他費勁心思的反擊已經出現了鬆動。
但現在看來還是2對2,鹿死誰手仍未可知,他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他唯一忌憚的就是方雷手裡的湯姆森,這種連發武器的壓製力在短距離上是極其恐怖的。
而叢林戰中不超過50米的視野恰好是湯姆森的最好發揮空間。
所以他幾乎沒有容錯率,隱藏變成了他唯一能成功的依仗,一旦被發現就無力回天了。
想到這裡,佐佐木貓下腰,接著溝坎的掩護,提著三八大蓋又轉移了方向。
這條被水流衝刷出來的溝坎就是天然的戰壕,幾條主溝之外,還有若乾分叉,聯通著附近的樹木和石塊,變成了佐佐木轉移的“高速公路”!
聽到樹林裡又傳來一陣輕微的淅淅索索的聲音,錢清偉知道佐佐木又轉移了。
聲音越來越遠,他一定是先往遠端移動了。
這鬼子及其精明,每次都先往遠端移動一段距離,再利用溝坎突然回身,隨機出現在某棵樹後,或者石塊下麵,朝他們射出精準的子彈。
但這一次情況有些不同了。
裝死的錢清偉騙過了他,他以為現在是一對一,而實際則是二對一。
錢清偉依然沒有做聲,他又朝方雷打出了一個手勢“掩護我”。
方雷點了點頭,從樹後閃出身子,朝著腳步聲遠離的方向噠噠噠打了兩個點射。
借助槍聲掩護,錢清偉手一撐從地上爬起來,抱著加蘭德朝預定的位置衝了過去。
中途在那塊大石頭後暫停了一下,凝神一聽,叢林裡已經沒有了佐佐木的腳步聲。
這老鬼子一定是停在哪裡,腦子裡憋著什麼壞水呢。
既然這樣,就不能給他思考的時間,錢清偉又朝方雷打了個手勢,要他一起跟上。
“噠噠……”
方雷又打了兩個點射,錢清偉再次借著槍聲掩蓋腳步,往前猛衝幾步,跳進了溝坎裡。
方雷見了,停止了射擊,也朝溝坎跑過去。
他的腳步聲在靜謐的叢林裡非常明顯,佐佐木當然也聽到了。
他心頭驚了一下。
看來方雷的確是急了,他想快速貼近發揮湯姆森的連發優勢。
既然如此,佐佐木當然不能如他所願,他得往前去堵住方雷的路,如果運氣好的話,正好可以在溝坎的某處伏擊他。
想到這裡,他端著槍貓腰順著溝坎往回小跑,耳朵支起來聽著方雷的腳步聲,要從側翼尋找個位置伏擊。
方雷也忌憚佐佐木精準的槍法,他並沒有敢衝太遠。
在中途的一棵樹後暫停了一下,他又扭頭看著黑乎乎的樹林深處——文竇那邊也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衛嘴子,你丫的婆娘生哪吒,動靜哪去了?”
他大聲叫到。
“這不就來了嗎!”
文竇大聲應了一句,槍口轉向了那鬼子躲避的地方:“砰砰砰……”
連續開槍。
那鬼子被打得叫苦不迭,抱著槍縮著腦袋,整個身子恨不得壓縮起來。
兩人距離已經不遠了,文竇依仗自己的加蘭德連發優勢,打得這鬼子不敢抬頭。
“嘿,投降的話我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文竇暫停了射擊,用日語朝他喊話。
“不可能!”
他終於和文竇展開了第一次交流。
“你就這麼想去死嗎?”
文竇又質問道。
“我絕對不會向中國人投降!”
他又大嚷著。
在軍國主義的教育下,他們都被洗腦認為中國人是非常弱小的。
日本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他的強大來源於軍人的強大,一個強大的軍人怎麼能向一個弱小的軍人低頭?
這種思想烙印一旦被打下,他們就不會接受其他觀點了。
“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文竇嘀咕了一聲,再次抬起槍口。
“佐佐木君,若是你還能回到大阪,我的母親就拜托你了!”
似乎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那鬼子又突然撕心裂肺的對著黑暗的叢林喊了一聲。
可那個狠心的佐佐木卻依然沒有回他半個字。
這時候,他正聚精會神的要對付方雷,就算聽見了喊話,也不會搭理的。
如果能先乾掉方雷,或許還能回頭去救他,若是他沒能支撐到自己支援,就隻能怪命不好了。
“砰砰砰……叮!”
勸降不成,文竇也不想再廢口舌了,舉起槍把剩下幾發子彈打了出去。
那鬼子所在樹後“啊啊”亂叫著,掩蓋著心頭的慌張,從腰後抽出了刺刀,急急忙忙的插到了槍口上。
和文竇對射,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現在兩人距離大約四五十米,他唯一的機會就是發動衝鋒,和文竇白刃戰。
聽到“叮”的提示音,他突然從嗓子眼裡撕扯出一聲:“天鬨黑卡!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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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吼著天皇萬歲,他從被打得千瘡百孔的樹後跳出來,端起槍先“啪”的開了一槍,接著挺起刺刀向文竇發起了板載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