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曹一愣。
“我讓你統統燒掉!”
神奈光夫惱火的看著他——什麼時候輪到一個軍曹來教他做事?
“哈依!”
軍曹立刻領悟了意思,鞠躬叫道,立刻奔到旁邊,點火把這些通告都燒成了灰燼。
“鐘樓那邊去看看!”
神奈光夫一揮手,跳上了三輪摩托車的車鬥。
一把拆掉了槍機的三八大蓋靠在鐘樓頂樓的欄杆上,看那槍身上的銘文就知道,這就是從倉庫了彆盜走的新槍。
“總共開了3槍,打死了三個人……”
神奈光夫站在鐘樓上,找到了淩葉羽射擊的地方。
這地方的射界恰好覆蓋了舊衙門,和他的辦公室就對著門。
想到那打在門框上,離自己腦袋不到三寸的子彈,神奈光夫有些後怕。
但這個射手並沒有繼續開槍,他拆掉了槍機,把這支步槍留在了這裡,還壓了一張紙,然後從容的離開了。
有了上次教訓,神奈光夫這次沒有親自上手,而是讓軍曹幫忙撿起來。
紙上並沒有機關,神奈光夫放下心來,展開一看,上麵寫著幾個蒼勁的字:“武安縣遊擊隊淩葉羽敬奉!”
字並不是用毛筆寫的,而且字體還簡單了不少。
神奈光夫自認為對中國文化了解深入,可看到這些用鉛筆寫的簡體字,也有些吃不準了。
從簡化的筆畫上看,多少有些日本漢字的意思。
但“淩葉羽”這幾個字,他是認真的記了下來。
“上次跑掉的那個,叫什麼名字?”
他回過頭,問邊上的軍曹。
“審了多日都沒說,隊長您說要殺雞儆猴,就直接拉去戲台子砍頭了……”
軍曹提醒道。
“哦……原來叫淩葉羽啊。”
神奈光夫被說破了,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強裝鎮定的點了點頭,輕聲說。
“把他放下來,讓軍醫好好檢查一番。”
神奈光夫又指了指掛在半空,隨風蕩漾的屍體說道。
“隊長,青木隊長正在搜城,今日可能會有結果。”
軍曹想了想,又說道。
“嗬!不用麻煩了!”
神奈光夫卻悻悻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我早就說過,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這時候怕已經跑掉了……”
“那……要不要通知青木隊長?”
軍曹一愣,又問道。
“不需要,讓他發泄一下也挺好。”
神奈光夫擺了擺手,又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城門,慢悠悠的開口問道:“何隊長他們,何時回來?”
“這幾日何隊長都早出晚歸,今天估計也要天黑才會回城了。”
軍曹又答道。
“皇協軍回城之後,叫所有的隊長都來見我。”
神奈光夫命令道,說完慢吞吞的順著樓梯,走下了鐘樓。
天色全黑,何黑子帶著偽軍,在奔到了城門下,一看城門緊閉,還不知道城裡白天早已經沸反盈天了。
進了城還沒喘口氣,就聽到神奈光夫要見他,他哪敢怠慢,顧不上勞累,騎著馬嘚嘚的往舊衙門趕。
偽軍的幾個小隊長,此刻正在門外紮在一起,低聲嘀咕著。
看到何黑子來了,他們趕緊散開。
性急的何黑子大步流星趕過去,抓起最近的萬老六罵道:“媽拉個巴子,今日又惹出什麼麻煩事來了?”
“大當家的,我們哪敢惹出是非來……”
萬老六縮著脖子,苦著臉,把嘴湊近何黑子耳邊:“出大事了,死了三個皇軍……現在全城都知道遊擊隊回來了!”
“什麼?遊……遊擊隊回來了?”
何黑子盯著萬老六,以為他在開玩笑。
“我進城的時候,親眼看見幾個皇軍在推牆……上麵血裡呼啦的寫著遊擊隊到此一遊……城裡現在已經議論紛紛……說是何大壯的鬼魂來索命了……”
萬老六緊張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聲音壓得低低的,對何黑子又說道。
“媽拉個巴子……何大壯索命?人頭還掛在城門上,他索誰的命!”
何黑子心頭一咯噔,但嘴上還嘴硬著嚷道。
“可不哩……大當家的,遊擊隊鬨了這麼久,何時能一家夥乾掉三個皇軍的?”
萬老六又神秘兮兮的說到:“我打聽了一下,那廢了十幾年的鐘樓,今日又響了,響一聲,死一個皇軍……”
“這……這麼邪門?”
何黑子心頭又一咯噔。
不安好像野草一樣,在心頭蔓延開來,萬老六的話在何黑子腦子裡縈繞著。
他和遊擊隊打過不少交道,可能打進城裡,還這麼高調連殺好幾個皇軍的,這還是第一次。
若不是遊擊隊突然出現了高手,那何大壯鬼魂索命就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人都對鬼神有天然的恐懼,若真的如傳聞那樣,何黑子自知壞事做絕,怕不是下次何大壯就要來索自己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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