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光夫又喝道。
村長無奈,隻能抬起眼皮,但看到神奈光夫慍怒的臉色,趕忙就把目光偏到了另一邊,不敢對視。
“到底多少人!”
神奈光夫臉上又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開口問道。
“太……太君,真的沒看清……”
邊上一個老者,戰戰兢兢的插了一嘴:“我們說的是實話。”
“那我再換一個問法!”
神奈光夫的目光從村長身上挪開,看向了插嘴的這人。
那老者本能的往後退,可神奈光夫一伸手,已經按住了他的肩頭。
“他們打了多久?”
神奈光夫又笑著問道。
“大……大約大半個時辰……”
老者磕磕巴巴的說到。
“然後呢?”
神奈光夫又問。
“那個叫淩葉羽的,朝張家堡喊話……說隻問首惡,餘者不究。”
他又慌張說道。
“然後呢?”
“然後……張家堡裡就有人逃了……”
“逃了多少?”
“不……不知道……可能……有一半吧……”
他盯著腳尖,磕磕巴巴的說到。
“那我再問你……火是誰放的?”
神奈光夫手上稍稍用了點力氣,按在他肩頭上,又笑道。
“不……不知道,應該是……遊擊隊放的。”
他趕忙辯解道:“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燒起來了……”
“張老爺一家呢?”
神奈光夫明知故問。
“沒……沒看到。”
他低聲應道。
“朱老七……朱老七你沒說。”
邊上另一個老者,低聲提醒了一句。
“噢,還有個朱老七?”
神奈光夫一聽,笑了,扭臉看向了他。
“你瘋了,這個怎麼能說?”另一個老者低聲嚷道,讓他閉嘴。
那老者有些慌,趕忙抬起頭,擺著手對神奈光夫解釋道:“那人已經不是咱們村的人了。”
“當真?”
神奈光夫笑著,放開了這個老者,看著村長又問。
“是……是的,前些年的外來戶,姓朱……不是我們村的原住民。”
村長情急之下,臨時編了個說法。
張王莊其實是個雜姓大村。
張姓和王姓占據了大部分,但還有其他十幾個雜姓村民,大家已經共同生活了許多年。
朱老七也是他父親那輩遷徙到這裡的,但到了他這一輩,也就剩他一家了。
“說說這個朱老七。”
神奈光夫饒有興趣的看著村長,臉上微笑著又說道。
“就……就是……其實……沒什麼……”
村長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來說!”
神奈光夫回過頭,看著那個說漏嘴的老者,又笑道。
“我……也跟他不熟。”
他慌了,趕忙擺手。
“說!”
神奈光夫突然變臉,怒喝一聲。
這一聲嚇得他們一個哆嗦,那老者嘴一滑,驚聲叫到:“他……他投遊擊隊去了……”
“是……還帶了他的兒子一起。”
另一個老者見他說出來了,趕忙又補了一句。
“這門……是他打開的咯?”
神奈光夫看著他們,意味深長的又問。
“不……不知道啊。”
幾個老人在應該叫他們爺爺的神奈光夫麵前,哆嗦著完全沒有任何尊嚴。
他們哭喪著臉,用卑微的語調哀求著:“太……太君,我們知道通遊擊隊是死罪……可我們也剛知道朱老七是遊擊隊……”
“他是遊擊隊,還是剛投了遊擊隊?”
神奈光夫皺著眉,又問道。
“剛投,剛投!”
那老者雞啄米般點頭,慌裡慌張的又說到:“人已經跟遊擊隊走了……”
“嗬嗬嗬……”
神奈光夫冷冷的笑了,手按到了刀柄上。
“你們幾個,不老實!”
他掃視了幾人一眼。
快升到正午的太陽已經很熱了,可幾位老者卻感覺到猶如墜入了冰窖之中,渾身冰涼。
他們不明白神奈光夫的“不老實”是什麼意思。
“太……太君,知道的我們都說了呀。”
村長硬著頭皮辯解到。
“不不不……你們在撒謊。”
神奈光夫又笑道,他緩緩的抽出了倭刀。
幾個人哆嗦著往後退,可何黑子一聲令下,幾個偽軍又挺著刺刀上前,頂住了他們的後背。
退無可退的幾個老者叫苦不迭起來。
神奈光夫卻笑吟吟的,用倭刀輕輕的在村長肩頭上拍了拍:“你!是遊擊隊!”
“你……也是遊擊隊!”
不等村長辯解,他又用刀尖指了指另一個老者。
“還有你……也是遊擊隊……你們全村,統統是遊擊隊!”
神奈光夫陰森森的笑道。
這一下,幾人臉色被嚇得慘白,那說漏嘴的老者膝蓋一軟,噗通一聲竟然跪了下來:“太君,冤枉啊!”
“冤枉啊太君,我們不是遊擊隊!”
其他幾人見了,也腳一軟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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