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一聽沒等自己開口,他們內部就有人戳穿了族長的謊言,淩葉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他還說什麼了?”
淩葉羽指了指朱慶山,又問道。
“你要死啊……”
邊上的一個鄉紳,焦急的又扯了扯朱慶山的衣袖,讓他閉嘴。
朱慶山也覺得自己嘴太快了,可此時說都說了,淩葉羽又盯著自己,躲也躲不掉了。
“他還說,遊擊隊就是流寇,流寇哪有做得大的,遲早還是要被皇軍剿滅,所以現在不站隊,等以後就晚了。”
朱慶山索性和盤托出。
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糧食都是全村人從齒縫裡摳下來的,他非要獻給鬼子,還讓我們湊錢賄賂……”
“當真?!”
淩葉羽一聽,又笑了,開口問道。
“一派胡言……”
族長趕忙辯解。
話是自己說的,可若是認了,小命還不得送在這裡了?
“是呀是呀……族長是這麼說的呀……”
“全村大會,咱們說不要交糧,族長還給我們算賬,說苦過這陣子,以後和鬼子關係好了,好處多多的呀……”
“就是……咱家米缸都見底了,還要攤派十斤糧……”
村民們見族長否認,低聲叨咕起來。
“你們……你們……我還不是為了你們活命,殫心竭慮……”
族長見遭到眾人背刺,氣急敗壞,扥著龍頭長拐叫嚷到:“每家都出了糧,我也出了,鄉紳也出了……大家同舟共濟……”
“嗬嗬嗬……”
淩葉羽一聽,又笑了。
“你們真以為,給了糧食就能抱上鬼子的大腿?”
淩葉羽冷笑著又問道。
族長哪裡還敢做聲,隻能唯唯諾諾的,低著頭,不敢再看淩葉羽。
“東三省,被鬼子占了這些年,擄走多少礦產糧食,老百姓落得什麼好處?”
“整個華北,也被鬼子占了這些年了,武安城什麼樣,你們沒眼睛看?”
“若是抱鬼子大腿就能光宗耀祖,城裡武舉人,現在早應該是武安城首富了吧,他家變成什麼樣了,你們不知道?”
淩葉羽冷笑著連問了幾句。
“就是……武舉人原本多厚的家底,如今也破落了……”
“我早說,靜觀其變,鬼子的大腿哪這麼好抱……”
“族長鬼迷心竅了……”
“呸,什麼鬼迷心竅,我跟你們說,上次他們密會,我在牆根下聽了,先拿一部分糧,引我們捐糧,和鬼子勾搭上之後,他們的糧退回來,剩下的和鬼子三七分賬,鬼子拿七……”
“這麼算,這幫鄉紳還得從我們身上賺一筆?”
人群裡又議論紛紛起來。
擠在人群裡的鄉紳一聽自己的陰謀敗露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隻有朱慶山卻依然心直口快,一臉冷笑的開口道:“我就說,抱鬼子大腿,好處沒撈到,真金白銀先虧出去了,你們不信……嗬嗬,人家哪有這麼傻的!”
眼瞅著情況急轉直下,族長也顧不上許多了,腳下一軟,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隊長明鑒啊,我這都是權宜之計,為了護佑全村安寧,不得已而為之……隊長若是需要,這些糧食您都拿走,還有這些錢物,都算是慶王村孝敬您的,給遊擊隊添磚加瓦。”
“你這會不怕鬼子報複了?”
淩葉羽笑道。
“呃……這……此一時彼一時……”
族長一愣,趕忙辯解道。
“我看你這人,年紀也能當我爺爺了,還如此懂得見風使舵,佩服,佩服!”
淩葉羽拱起手揶揄道。
這話讓族長老臉不知道往哪裡擱,隻能低頭不語,不敢接腔。
“這樣吧,遊擊隊是講道理的……”
淩葉羽笑了笑,翻身跳下了馬,把駁殼槍插回了槍套裡,開口道:“我給你們一個投鬼子的機會!隻要能打得過我!”
“這……這話從何說起?”
組長一聽,心頭又惴惴不安起來,抬起眼皮,看著淩葉羽急忙問道。
“鬼子不是說了嗎?我這腦袋現在值5000塊!提著我的腦袋去給鬼子納投名狀,不比你們的糧食錢物強?”
淩葉羽又笑道。
“這……這,不敢不敢……”
族長大驚失色,不知道淩葉羽要做什麼,慌得連連擺手。
“我跟你打個賭,你找幾個能打的人來,若是打得過我,你們投不投鬼子,我屁話不說,今後遊擊隊繞著慶王村走,各走各的陽關大道。”
聽淩葉羽這話,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再一看,淩葉羽雖然氣宇非凡,可帶上那個黑臉張飛,也就兩個人。
雖然不知附近還有沒有埋伏,可既然是隊長嘴裡說的話,他也不好意思當著眾人麵又收回去。
族長眼珠子一轉,心頭有些活絡起來。
可他臉上還是裝作惶恐的模樣,連連擺手:“不可,不可,怎麼能犯上,打隊長呢。”
“若是你們輸了……你們鄉紳捐的糧,我拉走!”
淩葉羽卻沒理他說什麼,繼續說到:“還有那些孝敬我的財物,我也就不客氣了……”
“啊這……”
族長抬起頭來,看著淩葉羽,嘴上不確定的嘀咕著問道:“隊長此話當真?”
“嗬……我從來不明搶,全憑本事!”
淩葉羽盯著族長,早就看透了他心頭的小九九,又笑著問道:“這賭局公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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