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請來的大廚,此時也帶著徒兒和吃飯的家夥,通報過後,走近了後院,神奈光夫說了句廚房隨便用,他們就忙碌了起來。
每個大廚帶了三個小夥計,幫忙洗刷切配,外麵還有人不斷的送食材進來,平日安靜的後院,此刻喧鬨起來。
又喝了一杯茶,陳秀靈看著外麵忙碌的人們,笑眯眯的站了起來,開口道:“我出去幫幫忙。”
“今日你是新人,怎麼能乾活呢?”
神奈光夫似乎意識到什麼,笑著開口阻止道。
“太君,您還是不太了解他們這些人,若是主家不好好看著,怕是不賣力乾活,糊弄您呢。”
陳秀靈說著,稍稍欠了欠身子,就朝外頭走去。
好像意識到什麼,關驢蛋也站起身子來,跟了上去。
看著兩人走出的身影,神奈光夫又把目光挪到了何黑子身上:“何隊長……”
“在!”
何黑子不知道神奈光夫葫蘆裡賣什麼藥,聽到他招呼自己,額頭微微冒出了一層冷汗來。
“你的外甥媳婦,是什麼來頭?”
何黑子一聽,就知道他在旁敲側擊,趕忙開口答道:“我都查過了,西土鄉裡的一個農民家的獨女,爹死得早,是她媽拉扯大的,為了生活,她媽曾經帶她去北平給富戶家裡做過小工,後來他媽生病了,又回了武安城,在武舉人家裡做過一陣老媽子,前幾年病死了,家裡就剩她一個女娃。”
“噢……又是和武舉人有關聯的!這世界……果然很小哇!”
神奈光夫聽了,冷笑一聲。
“太君多心了,他和武舉人沒關係……再說了……武舉人不是……”
何黑子試探著說道。
“武舉人是遊擊隊的內應!”
神奈光夫斜了他一眼,打斷了他。
“這點毋庸置疑,毋庸置疑!”
何黑子趕緊順著話頭說道。
“不管她和武舉人有沒有關係,我覺得她和你的外甥……嫌疑很大!”
神奈光夫又皺眉看著何黑子:“你一點都沒有覺察嗎?”
“太君何出此言?”
何黑子大驚失色,一臉驚恐:“關驢蛋是個傻子,陳秀靈首付縛雞之力的女流……怎麼會有嫌疑?”
“嗬嗬嗬……今日他們就要暴露了,不信……走著瞧!”
神奈光夫冷冷一笑,篤定的說到。
“這……怎麼會?”
何黑子一聽,手腳冰涼。
他下意識想站起來,神奈光夫卻以為他要去通風報信,臉色一沉,低聲喝道:“坐下!”
“神奈太君,我隻是……”
何黑子急忙解釋。
“你隻需要在一旁靜靜看著就好,否則……武舉人的墳頭邊,似乎還有些位置吧?”
神奈光夫手摁在倭刀上,看著何黑子陰陰的威脅道。
……
陳秀靈出了房門,先瞟了一眼門口邊的兩個哨兵。
此刻院子裡殺雞的,洗菜的,剁肉的,十幾個人忙成一團,兩個哨兵顯然有些看不過來。
院門那邊,又多了兩個哨兵,但對於這麼大的院子來說,四個鬼子顯然不能麵麵俱到。
“若是動作快,能搶了神奈光夫的倭刀,再引門口這兩人進去,或許還能拚一條活路……”
陳秀靈看了看哨兵的位置,發覺院門口的哨兵視線有諸多死角,心頭暗暗想。
見大廚和小工們忙碌著,但廚房裡卻還沒來得及開火,陳秀靈一閃身走了進去。
眼神順著廚房的案台一路掃視過去,隻見上麵排著幾個砧板,砧板邊各自擺著幾把大小不一的刀。
大廚都用慣了自己的家夥,哪怕外出做席,也是自帶刀具,極少用主家的菜刀。
陳秀靈走過去,見一個砧板邊擺著一把剔骨的尖刀。
這刀不到半尺,柄長身短,刀身尖細,刃口卻很鋒利,是專門從骨頭縫裡剔用的。
這小刀剛好可以隱藏在袖子裡,不易覺察。
陳秀靈上前一步,把小刀握在手裡,刀尖往裡一轉,把刀藏進了衣袖裡。
“靈妹子,你要做什麼哩?”
刀剛收進衣袖,門口就傳來關驢蛋的聲音。
猛一回頭,陳秀靈看見關驢蛋也鑽進了廚房裡。
她心頭一陣慌亂,眼神不敢直視關驢蛋,嘴上敷衍著說道:“沒什麼,我隻是來看看大廚準備好沒有!”
“唔……可你拿刀做什麼哩?”
關驢蛋點了點頭,看著陳秀靈又問道。
“我……”
陳秀靈一愣,下意識把藏了到刀的手往後背過去:“哪有,你看錯了!”
“這裡不能殺!”
關驢蛋又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拉陳秀靈,急急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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