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太君說笑了。”
何黑子一頭的冷汗,他也巴不得趕緊結束。
可神奈光夫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一伸手,拉住了何黑子:“既然他倆不情願,我們一起拍照,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何黑子哪敢說不行?嘴上忙不迭的答應著,心頭卻叫苦不迭。
話音剛落,幾個鬼子把橫幅在他們背後展開了。
何黑子頗有些無奈的額回頭一看,紅底黑字寫著:“大東亞共榮之武安繁榮!”
何黑子隻好繼續在臉上擠出尷尬的笑,配合著神奈光夫又連拍了幾張照片。
“太君,都可以了!”
滿頭大汗的攝影師也希望早點結束,哢嚓了幾張,連聲說道。
聽了這話,何黑子也長舒了口氣,立刻陪著笑臉開口道:“太君,專門給您準備了一桌好菜,您這邊請。”
可神奈光夫卻擺了擺手,笑眯眯的開口道:“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
“太君,新人也見了,照片也拍了,肚子也餓了,今兒是喜事的日子,先酒足飯飽再說。”
何黑子硬著頭皮,繼續陪著笑臉,又點頭哈腰的連連請他。
“有些重要的話,當然還是要說的!”
神奈光夫冷笑著,拒絕了何黑子。
一看這個陣勢,何黑子額頭上又冒出了細密的冷汗——神奈光夫今日不知在做什麼局,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何黑子心頭暗暗叫苦的時候,神奈光夫已經慢慢踱著步子,走到了餐廳前的小舞台上,摁著腰間的倭刀,意味深長的看著下麵惴惴不安的賓客們,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了。
見眾人不備,何黑子悄悄的靠近了關驢蛋和陳秀靈。
“今日怕太君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了。”
他憂心忡忡的說到。
“怕他作甚哩,俺已經忍他很久了,等會俺一樸刀劈了他就清淨了!”
關驢蛋憤憤的罵道。
“蠢貨!”
何黑子低聲罵道。
見關驢蛋油鹽不進!他隻好轉頭看向了陳秀靈:“外甥媳婦,一會找機會你們先走……萬一情況不對,你們就出城去躲起來……”
“我們走了,老舅你怎麼辦?”
關驢蛋一愣,又嚷道:“那不行,俺們共同進退,不能臨陣脫逃!”
“媽拉個巴子……你個傻子!老子已經不能生了,你要死了,我們兩家就絕後了!”
何黑子顧不上陳秀靈還在,又低聲罵道。
可就在他焦急交代的當口,一個軍曹帶著兩個鬼子已經朝他們走了過來。
神奈光夫似乎提前預知他們的想法,已經早有準備,牢牢監控了他們。
“哎,你這傻子……這下走不了了……”
眼看沒機會了,何黑子哀歎一聲。
此刻他隻能祈禱神奈光夫真的是為了所謂的“中日親善”,而沒有彆的目的。
清了清嗓子,看著下麵的人跟隨著自己的咳嗽聲也渾身一顫,神奈光夫又瞥了一眼被控製住的關驢蛋,微微一笑,開口了。
“1840年,英國人用大炮轟開了中國的大門,無獨有偶,1853年,美國人也用同樣的方式,轟塌了日本的國門,從這方麵而言,中日兩國理應同病相憐……”
他慢吞吞的開始長篇大論起來:“不同之處在於,日本國奮起直追,終於可以和西方分庭抗禮,而泱泱中華,依然沉浸在大國迷夢之中,越發落後,作為一衣帶水的領邦,我大日本帝國有義務,也有責任將大家從西方爪牙中拯救出來……”
“這人是怎麼能厚著臉皮,說出這等大言不慚的謬論的?”
關驢蛋瞪大眼珠子,看著神奈光夫臉不紅心不跳的瞎扯:“俺家過得怎麼樣,還關你的屁事?!”
“我1937年來到武安城,那時候城小殘破,眾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經過多年經略,如今終於看到了一些成就,可卻總有些人,試圖破壞我大日本帝國和中華的神聖關係,就猶如要把一堆恩愛夫妻強行分開……”
神奈光夫又笑眯眯的,指了指怒發衝冠的關驢蛋和陳秀靈。
“正值今日兩位新人成婚之際,也正好借用這個機會,我要在此告訴大家,大東亞共榮和中日親善事業,是不容任何人質疑和挑戰的,否則……”
“喂,你說了麼多,好事都被你攪和了,你還不走哩?”
關驢蛋忍不住了,赤裸裸的下了逐客令。
“嗬嗬……不著急,我還有一個禮物送給兩位新人!”
神奈光夫嗬嗬一笑,擺了擺手說道。
“見的人多了,倒是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趕了都不走!”
關驢蛋怒道:“那就隻能上手了!”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關驢蛋衝小海低喝一聲:“取我樸刀來!”
眼看關驢蛋握著樸刀,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何黑子更是攔在麵前,生怕事情沒法轉圜。
可就算如此,神奈光夫卻還沒有惱怒。
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現在是時候揭開謎底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看我給兩位新人送上個禮物。”
他笑嘻嘻的說著,抬起手拍了兩下。
大廳門口哐的被推開,眾人不由齊刷刷的轉臉過去,看向了門口。
兩個鬼子一左一右夾著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廳裡。
眾人見了,不由的發出了一陣驚呼。
剛才還要手劈神奈光夫的關驢蛋一扭頭,看到這人也愣了。
“這不是張王莊的六叔嗎?他不是在山寨裡麼?這麼會在這裡?”
關驢蛋心頭納悶的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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