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炮軍士並沒有理會甘波的抗議,他又叫到:“你們兩個掩護一等兵甘波完成這個任務。”
“shit!”
甘波心頭一震。
他明白了槍炮軍士是故意的,他早就看出自己是真的殺了俘虜,現在在敲打他而已。
“sir……萬一……”
安迪不安的開口了:“萬一他們嘩變……”
這可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他們若是想活著,就不敢嘩變!”
槍炮軍士冷笑著,堵上了安迪的嘴。
說完,他又看著甘波,認真的說到:“一等兵甘波,你到了連部後向連長要求重新補給,哦對了,你告訴他,最好再給我帶來一部電台……”
甘波聽出來了,槍炮軍士沒打算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現在說什麼都是白搭,隻好耷拉著臉應道:“siryessir!”
……
“安迪,我跟你賭兩美元,槍炮軍士是在針對我。”
看著跟在身邊的幾個瘦弱的,猶如鬼魅一樣的勞工,甘波向安迪開口抱怨起來。
醫務兵隻是給勞工們做了一些粗糙的檢查,給他們喝了點水,補充了一些食物,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做得更多了。
讓勞工們繼續呆在機場隻有死路一條,把他們送回登陸場去,說不定能搭上一艘回船上的登陸艇,把他們運到後方醫療條件更好的地方去,還能撿回條命。
隻是從機場到登陸場這段叢林,他們還得自己穿越過去。
但他們移動速度很慢,最瘦弱的兩個,幾乎是走一步要停下來喘兩口氣。
他們也知道這是自己活下來的唯一機會,也看出來甘波對他們的嫌棄。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極力想跟上甘波的步伐,但卻總是落後。
甘波無奈,隻要把腳步放得很慢,心頭越發對這幾個人產生了厭惡。
“你殺俘虜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
安迪聽了他的抱怨,卻沒好氣的說到。
他也看出來槍炮軍士實在懲罰甘波,可捎帶自己也跟著一起受累了,哪裡還想給甘波好臉色。
“嘿,彆這麼說,我殺了日本人,也是為了保護你!”
甘波依然嘴硬,死不承認自己殺的是勞工。
“嗬……隨你吧!”
安迪鼻子哼哼著,不想搭理甘波。
“要我說,這島上哪有什麼朝鮮人……”
甘波卻不服不忿的,繼續咕噥著:“都是該死的日本人,隻有死了的日本人,才是一個好的日本人!”
“那你想怎麼辦?”
安迪反問道:“都殺光了嗎?”
“當然……要不呢?”
甘波嘻嘻笑著,斜眼看著安迪,覺得這似乎都不應該成為一個問題。
“甘波,我們還有日內瓦公約,俘虜是有人權的……”
安迪不滿的嚷道,又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那些努力跟上的勞工們!
“他們連日內瓦都在哪都不知道……”
甘波又笑嘻嘻的說著,眼神裡透出一絲琢磨不透的光來。
這眼神讓安迪感覺到心底一涼,他沒有說話,故意停下腳步,假裝喝水,讓甘波超到前麵去了,等殿後的淩葉羽上來。
“羅伯特淩……”
他擰上水壺蓋子,對跟上的淩葉羽壓低聲音說道:“如果甘波發瘋的話,該怎麼辦?”
“他不敢……”
淩葉羽看著前麵一搖三晃的甘波,輕聲說道。
“我覺得……他好像一個瘋子……”
安迪還是不放心:“他剛才跟我說,要殺光所有人……”
“唔……所以槍炮軍士隻給了他一發子彈。”
淩葉羽笑了笑。
“槍炮軍士其實知道他殺俘虜了。”
安迪歎息了一聲,悠悠的說到:“可他為什麼要袒護甘波?這不應該。”
淩葉羽扭頭看著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安迪,他很單純,應該還在校園裡,不應該在這個鬼地方打仗。
“安迪……”
淩葉羽看著他說道:“有些事……和應不應該沒關係。”
“那和什麼有關係?”
安迪歪著頭問。
“唔……這個……我也說不好。”
淩葉羽搖了搖頭。
他不讚成槍炮軍士的做法,因為那是在和稀泥。
槍炮軍士可能認為,登陸的第一仗就懲罰手下士兵的話,會讓軍心不穩。
至於那兩個冤死的勞工,那隻能算他們倒黴了。
至於甘波這個瘋子,他需要有個強有力的人壓製和敲打他,否則以後還會惹出亂子來。
所以槍炮軍士罰他掩埋屍體,又剝奪了他幾乎所有武備,讓他押送俘虜。
甘波顯然是口服心不服,這樣的處理也隻能掩蓋事實,他找到機會一定還會惹麻煩的。
“嘿,什麼人!”
安迪還想跟淩葉羽說些什麼,可走在前麵的甘波突然大喝一聲。
安迪和淩葉羽目光一凜——他們都覺得甘波會惹麻煩,可沒想到這麼快!
“甘波,彆亂來,甘波!”
安迪顧不上擰上水壺蓋子,把水壺一扔,拔腿就往前跑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叫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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