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頭使勁搖頭,還後退了一小步,顫聲道:“我爹說,男孩子出門要懂得保護自己,千萬彆和有企圖的大姐姐一起吃飯。”
噗嗤一聲,旁邊的中年婦女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接著嘻嘻哈哈聲又響了起來。
李公子這次倒是沒笑,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小乞丐,琢磨著這小子的爹怕不是腦子有病吧,居然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胡小曼更是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劈手就把紙袋奪了過來,動作那叫一個快,徐石頭剛反應過來,手裡就被塞了一把錢。
“趕緊說!”
“那個,嗯!燕子說,這是你們倆從相識到相知的見證,更是老了以後,最珍貴的回憶,叫你務必保存好!”
徐石頭說完,就用眼角的餘光瞟著李公子,果然,舔狗像是中了石化魔法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臉上也全是不可置信的絕望。
報社也再次陷入了沉默。
胡小曼愣了一下,隨即就腦補到,燕子肯定不能直說東西的重要性,這是在隱晦的提醒她。
想到這,不由的把紙袋抱在了懷裡,見小乞丐要走,開口道:“你跟燕子說,讓他聯係我,有急事。”
“我不認識那人,隻是剛剛在街口要飯的時候遇到的。”
徐石頭忽悠了一句,不再停留,剛走出門口,就聽身後咕咚一聲,轉頭一看,舔狗竟然躺下了,搖搖頭,嘀咕道:“打擊式療法,不用謝!”
“李公子暈了,快掐人中!”
一片混亂中,有人喊道。
胡小曼顧不上管躺地上的追求者,趕緊進了報社的休息室,打開紙袋一陣翻看。
這是?密碼本!
徐石頭還貼心的在最後一頁上寫道,旅團級,三分之一殘本。
胡小曼大喜,想著怪不得今天街上這麼多的警察和憲兵,這東西誰丟了都得瘋,隨後就著急起來,這麼重要的情報,越早送出去越好,但現在隻要她敢帶著這東西出去,在街口就得被搜出來。
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原地轉了多少圈,還是沒想出辦法,最後一跺腳,決定啟用一次性聯絡點,向重慶求助。
於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開門走出去,來到電話旁,拿起來撥了出去。
“喂,九姐麼?我呀,嗯!我要的那個繡著鳥的手帕做好沒?嗯!今天外麵挺亂的,我不敢亂走,要不你幫我送過來吧,好的,那我在民西路的那個公園等你吧,還是上次的地方。”
電話另一頭,一個老頭答應著,電話掛斷後,馬上關了小藥鋪,回到後麵住人的地方,從暗閣裡拿出電台把情報發了出去,隨後留戀的看了一圈,又把電台埋到事先準備好的深坑裡,才出門離開,這裡以後他不會再回來了。
重慶,陳公館,陳空如的書房門又一次被女兒給踹開了,不過這次裡麵就他自己,所以也沒發火。
“爹,緊急情況,侯鳥求助,她手裡有一份絕密情報送不出來,放在了民西路公園的的假山裡麵,怎麼辦?”
“絕密情報?”
陳空如想了想,這事他還真沒辦法,老蔣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削弱保定係的實力,所以他雖然官職不小,但在情報部門權力卻不大。
“是啊,絕密情報,侯鳥太厲害了,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就是厲害。”
陳秀娥很是得意。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老爹!”
打發走了女兒,陳空如也得求人幫忙,電話打出去,接通後笑道:“戴老弟,需要你幫個忙......”
傍晚時分,一個穿著警長衣服的中年男子,從公園假山裡拿走了紙袋,於此同時,高騰遠也被從茅坑裡撈了出來。
屍體衝洗後,很快被送到了特高課,小澤正二和崗村忍著臭氣,遠遠的打量著醫生在檢查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