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裡沒有絲毫的調笑意味,全是驚疑,徐石頭抬頭看去,就見一個一身花布衣服,滿臉白粉的女人看著他,見他望過來,隱晦的向他胸前的黃符瞥了一眼。
徐石頭立刻換上了驚喜的表情,“大姐,我可找到你了。”
女人一把拉住他,“走,進屋說去。”
“花姐,這是你弟弟?”
不遠處一個女人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親弟弟。”
花姐一邊回答著,一邊把他拉進了身後的屋子。
徐石頭配合著大聲說道:“大姐,小妹病的厲害,家裡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才來找你的。”
“啊?小妹病了?姐這就收拾一下,和你回家。”
花姐把屋門一關,上了門栓,徐石頭把黃符摘下來遞給她,她把黃符一撕兩半,隨手扔到地上,從懷裡掏出一個銅錢。
徐石頭接過銅錢,看了一眼,乾隆通寶,沒錯了,接頭完成。
兩人沒再說什麼,花姐開始洗臉,換衣服,屋子不大,也沒背著他,徐石頭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花姐輕笑一聲,給了他個白眼。
這時突然敲門聲響起,一個沙啞帶著醉意的男人聲音在屋外響起。
“裡麵的快點,老子等不及照顧花姐的生意了。”
徐石頭神色一凝,立刻背部貼靠著門邊,掏出手槍戒備著。
花姐衝他搖搖頭,然後大聲罵道:“滾!老娘今天不做生意了。”
咣咣咣!敲門變成了砸門,男人罵道:“你個臭婊子,開門,老子今天非乾死你不可。”b,滾!”
花姐又罵了一句,已經換好了一身帶著補丁的灰布衣服,洗乾淨的臉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彎腰從床下拿出一個不大的包袱,拍打兩下灰塵,跨在胳膊上,示意他把槍收起來。
咣咣咣!
“你個臭婊子...”
徐石頭照做,花姐抬起門栓,拉開門,一個直踹,把門外那人踹了個跟頭。
“狗日的,喝點馬尿,不知道北了是吧!”
嘴裡罵著,一步上前,又給了那個男人一腳。
徐石頭跟著她出了門,幫著把門給帶上,花姐看了一眼,也沒在管,拉了他一下。
“小弟,咱們走。”
“花姐,這是從良了?”
“回家!”
“以後還回來不?”
“不回來吃啥?”
......
一路上,花姐不停的和路邊的女人搭著話,顯得很是熟絡,等兩人出了小巷,又走出一段路,徐石頭終於忍不住問道:“花姐,你不會兒真乾這個吧?”狠,為了潛伏下去,居然來真的。
花姐不在意的一笑,“姐姐我十三歲就被賣進了窯子,早就看開了。”
看來還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徐石頭好奇心大起,但也沒在問,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兩人接下來都保持著沉默,七繞八繞的來到了一處小院子門口,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可以看到裡麵一間屋子的窗口映照出蠟燭的影子。
花姐臉色一變,正常情況下,窗口會映照出油燈的影子,按照約定,如果屋裡黑著沒點燈,說明情況有變,不要接頭,趕緊撤離,現在出現了蠟燭,就是告訴她接頭人被控製,已經假意投降,這是利用敵人點蠟燭給她傳遞消息。
“小心,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