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你的不是‘候鳥’小組的成員?”小澤正二失望喊了一聲,隨即就收起表情,接著問道:“你能找到軍統站上海的副站長?”
“我...被抓了,副站長一定會換地方的。”
“呦西!”小澤正二點點頭,這是肯定的,又問道:“你掌握了什麼情報,居然讓軍統用汽車炸彈在特高課門口襲擊你?”
“我是...我是副站長的通訊員,掌握著...著...電台,還有,還有一部分人員的...活動資金...的...的發放。”
“納尼?”小澤正二激動的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又趕緊放開,焦急的道:“你的,快快的說。”
雖然這人不是‘候鳥’小組的人,但要是能得到軍統上海站的重要情報,那也是大功一件。
陳苟對著他勉強的笑了笑,卻不說話了。
小澤正二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道:“你的放心,隻要情報是真的,榮華富貴大大的,不過這麼多天過去了,軍統那邊一定會做出調整,你的這些情報未必還有什麼用。”
“我知道站長,副站長,還有一些長官的長相,以及...一個在你們日本人內部的鼴鼠。”
......
同一時間,香港,太平戲院,正門街道斜對麵的一條小巷口,徐石頭賄賂了這附近的一個巡鋪,用兩塊錢的代價,在小巷口擺起了一個修鞋攤,小巷子裡麵也都是一些小攤販,像什麼水果蔬菜,瓷器木器,小吃海鮮,以及算命賣藥的,等等等等,應有儘有。
在他的旁邊就是一個擺卦攤的,而靠近街口的一邊,有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他電報裡說的死信箱,就是這塊石頭靠近小巷子處,牆上的一個凹槽。
徐石頭點頭哈腰的送走了收他錢的那個巡鋪,把自己置辦的修鞋工具都擺上,兩個小馬紮一個擺在攤前,一個自己坐,一切都歸置好後,他看了一眼那個凹槽,心裡得意的不行不行的,誰能想到自己設定的死信箱,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小兄弟,劉巡鋪居然親自安排你在街口擺攤,你們有親戚?”
一旁的卦攤山羊胡子老頭笑嗬嗬的搭了一句話。
“啊?”徐石頭衝他憨厚的一笑,趕緊拿出一盒煙,取出一根遞到老頭麵前,“老伯,您抽煙,我和劉巡鋪也沒什麼太深的關係。”
“卷煙啊!給我抽浪費了。”
老頭說著,掏出火柴點上,使勁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後,看著徐石頭疑惑的問道:“你不抽?”
徐石頭抓抓頭發,咧嘴笑道:
“嗯,我不抽,裡麵加了砒霜的,我怕死。”
“咳咳....”老頭聞言,一口煙嗆到嗓子裡,咳嗽了好一會兒,煙也扔了,眼淚鼻涕的,差點沒嗆死,等平息了咳嗽,抹了一把臉,正要找他算賬。
徐石頭又拿出一根煙遞到他麵前,還是一副憨厚的樣子。
“老伯,我逗你玩呢!”
“我...我不抽。”
老頭氣呼呼的打開他遞煙的手,不搭理他了。
徐石頭倒是來勁了,自己點上,抽了一口,又拿出一根遞給老頭。
“老伯,來一根吧,抽完了我給你算個命,就當咱們做鄰居的見麵禮了。”
老頭哼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再次接過了煙,點上後,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小子,看著憨厚,卻不是什麼好鳥,居然要給我算命,你是不是沒看清我是乾什麼的?”
“你也是算命的嘛!不過都說醫不自醫,那你這算命的應該也不能自己算命吧!所以我給你算算怎麼了?”
“醫不自醫我聽過,可是你怎麼還聯想到算命上了,在說你會算命麼?”
“算命而已,有什麼不會的,就說你今天吧。”徐石頭說著,裝模作樣的打量了老頭一會兒,接續道:“就說你今天吧,印堂發黑,雙頰無肉,胡子稀疏,一看就知道有血光之災,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老頭愣了一下,隨即被氣笑了,指著他笑罵道:“你個小癟三是故意來給老子添堵的吧?”
徐石頭嘿嘿一笑,打開他的手,隨手拿起一把修鞋刀,舉起來,衝著他的大腿就捅,嘴裡還同時說道:“我算的可準了,不信我捅你一刀,就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