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苟心裡一緊,這小鬼子不會從自己的話裡聽出了什麼吧,他可是提前思量過,沒發現什麼不妥,才會說出來的,為的是在小鬼子麵前博取好感,難不成這就惹禍了?
就聽小澤正二學著大江翔太的樣子分析道:“要做到這一切,人數不能少了,首先,不可能是普通的平民,其次,警察和皇協軍也不可能,他們都在監管之下,其他的,像是一些有護衛的公司和有錢人也不可能,那麼在上海,就隻能是那些有一定組織,還有武力的幫派份子了。”
......
接下來的半個月,徐石頭再也沒去過茶樓,除了偶爾去教會醫院和黃毛醫生吹吹牛,順便和排球小護士聊幾句,就一門心思的忙活著當和尚的事,隻是他發現最近上海有點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街道上巡邏的軍警,總是喜歡針對那些幫派份子,尤其是身形和他差不多的,不過這對他沒什麼影響。
今天是他當和尚的日子,這貨頂著個光頭,一身僧衣,和奇人異士五人組一起,在行人好奇的目光中,來到了‘無言寺’門口。
磕巴由於長相出眾,被他任命為主持,法號就叫‘無言’,還給他頭上燙了九個戒疤。
六個光頭在一些看熱鬨的注視下,齊齊的對著大門雙手合十一拜,然後就進去了,門也關上了。
這就沒有熱鬨看了?
圍觀群眾們麵麵相覷,嗡嗡的議論了起來,有自以為機靈的就開始分析,說這麼怪異的和尚,一定是有本事的。
有些人不以為然,可有些人還就信了,居然想著什麼時候來上炷香。
不過沒有熱鬨看,也很快都散了。
這其實是徐石頭根本就不知道,寺廟開張需要什麼儀式,也懶得去打聽,所以才隻拜了一下大門,就算應付了事。
‘無言寺’裡,徐石頭帶著五個小弟,參觀了一下他們以後生活的地方。
右手邊有口水井,左手邊盤了個灶台,還搭了個棚子,三間青磚瓦房,兩邊用來睡覺和放一些東西,中間是佛堂,蒲團供桌,木魚經幡倒是齊全,供奉的是一張觀音畫像,茅房在院子最裡麵的一角。
五個奇人異士對這裡相當的滿意,從進來開始,嘴就一直沒合上過。
徐石頭帶著他們一人上了三炷香,警告道:“以後上香的時候都小心點,彆把我的觀音畫像給燒了,那可是我花了真金白銀買來的明朝古畫。”
說著給了磕巴一腳,讓他去敲木魚。
當當當的木魚聲擴散開來,傳出了院子,讓路過的行人都不自覺放輕了一些腳步,有些特彆信佛的,還會雙手合十,拜一下在走。
佛堂裡,土豆看著觀音畫像,突然說道:“老大,這好像是送子觀音吧?”
磕巴敲木魚的動作頓了一下。
徐石頭也是一愣,他哪懂這些,不過反應卻很快,馬上就對看著他的五個小弟點頭承認道:“我是特意買的,為的就是要做好售後服務。”
“老大,什麼叫售後服務?”
鎖頭好奇的問道。
徐石頭今天心情很好,笑著瞎扯道:“讓死鬼早日投胎,就是售後服務,觀音送子,那不得需要死鬼麼,你們老大我的手上屍山血海,但其實我是個很善良的人,供奉送子觀音,既能給菩薩提供乾活的材料,又能夠做售後服務,是不是很牛逼的想法?”
“哦!”
五人點點頭,覺得老大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猴子揉了揉自己的光頭,
“老大,咱們今天開張大吉,就不慶祝一下麼?”
“必須的,今天晚上,春香樓,老大帶你們去喝花酒。”
徐石頭說完,就等著小弟們的歡呼聲,結果卻見五人互相看著,都不說話。
“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