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徐石頭大喜,隨即一臉冷笑的看向第一個拒絕他的傷員。
傷員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慌,張了張嘴,又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最後眼一閉,視死如歸的道:“來吧!俺豁出去了。”
得到傷員的親自同意,徐石頭麻利的剪開他傷口附近的衣服,棉球蘸著酒精把表麵的血汙擦洗了一下,一針麻藥下去,小心的清創,開刀,鑷子伸進去,一顆帶血的子彈頭被夾了出來,然後快速的縫合傷口,做完這些,對猴子說道:“水,洗手。”
“哦!”
猴子從呆愣中回過神來,趕緊拿出水袋把他手上的血汙給衝了個乾淨。
徐石頭甩了甩手上的水,從急救箱裡拿出一塊乾淨的毛巾擦了擦,接著又給傷員縫好的傷口,擦了一下滲出來的血跡,上藥,包紮。
最後滿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傑作,雖然刀口開的大了一點,但沒有出太多的血,傷口縫的也難看了點,不過可以看成抽象藝術麼,總之兩個字,“完美!”
“老大,牛逼!”
猴子和鎖頭齊聲高喊,看向自己老大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徐石頭裝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小子,你真是醫生啊?”
馬老頭驚奇的道。
徐石頭不滿的看向他,合著這老頭一開始就沒相信過自己。
中年男人忙道:“小兄弟,時間緊迫,還麻煩你給其他人簡單的處理一下傷處。”
有了第一個例子,其他人一改剛剛拒絕時的樣子,彆提多聽話了,徐石頭正忙的起勁,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你這有西藥?”
“咋地?你有意見?”
“哪來的?”
“戰場撿的唄!”
“西藥應該留給重傷員的,你用在這裡,這裡···”
中年女人看看周圍的傷員,還是沒說出‘浪費’兩個字來,但她卻把急救箱拿了過去,翻看了一下,把藥品都給拿走了。
徐石頭處理完了手上的這個傷員,看著被叫做於姐的中年女人,撇撇嘴,“至於麼?”
於姐苦笑:“這裡彆說是西藥了,連繃帶都要反複利用的,小兄弟你在哪裡學的醫,看這手法是剛畢業不久吧?”
“跟一個黃毛老外學的,主要是他教的不好。”
“嗬嗬,你這背後埋汰老師···”
“咳咳!”一旁的中年男人咳嗽兩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我說兩位醫生,要聊天,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們趕緊把剩下的幾個傷員處理好,要抓緊轉移了。”
兩人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徐石頭看向一個傷員,笑道:“算你倒黴,藥品被沒收了,沒有麻藥,你忍著點啊!”
傷員憨厚的笑笑,露出一口大黃牙,“沒事,來吧,叫一聲俺就不是個爺們。”
傷員處理完,戰場也打掃好了,那是真乾淨啊,連小鬼子的兜襠布都沒留下。
中年男人一聲令下。
上千號人開始轉移。
兩支隊伍是分開走的,徐石頭婉拒了中年男人去他們根據地做客的邀請,和馬老頭混在了一起。
一行人走著,馬老頭哈哈笑道:“小子,以後跟著俺乾吧,正好俺孫女和你年紀差不多,還沒婆家,就便宜你了。”
徐石頭嗤笑了一聲,就馬老頭這長相,他孫女還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