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頭趁著這個時間,跑到了大頭的家裡,就見他老娘正坐在院裡慢慢悠悠的納鞋底子,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大頭急得團團轉,卻沒有什麼辦法。
“大頭,你沒和嬸子說清楚?”
“我娘根本就不聽。”
他娘哼了一聲說道:“柺五,你惹了禍,關我家大頭什麼事,日本人難道就不講理了?”
徐石頭懶得和她磨嘰,一把大洋扔到她懷裡,又掏出槍頂在大頭的頭上,嘿嘿笑道:“嬸子,日本人不講理是肯定的,但我比日本人還不講理,老實的拿錢和我走,不然我就崩了大頭。”
這下大頭他娘被嚇住了,哆哆嗦嗦的看著他,不敢說話。
大頭也被嚇了一跳,好在他今天已經有點麻木了,扒拉開手槍,回屋抱起妹妹,出來拉起他老娘就往外走。
徐石頭嘿嘿笑著跟在後麵,他決定了,大頭結婚的時候,一定包個大紅包。
等把他們一家三口送上車後,徐奎也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怎麼了?”
徐二姐趕緊從車廂裡探頭問道:“大牛呢?”
“在警局,怎麼了?”
徐老爺子在車上衝他招了招手,“小奎,上車說。”
最後徐父在鄰居們好奇的目光中,把院子的大門鎖上,也上了車。
保羅繼續開車,在警局門口停下,徐奎進去把唐大牛叫了出來,最後到了徐石頭四姐家。
徐石頭從副駕駛下來,又把徐父和兩個哥哥叫了下來,四個人推門進院,院裡正在做木工活的中年人驚訝的道:“親家,你們這是?”
和他一起乾活的一個青年和一個少年也放下了手的活。
青年也問道:“爹,大哥,三哥,小五,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他四姐的婆家,男人都是木匠,一家七口人,老公公老婆婆,四姐夫是老大,還有個十一二歲的小叔子,加上她生的一個姑娘一個兒子。
徐石頭其實挺看不上這一家人的,以前他四姐沒生兒子的時候,對她娘倆一點都不好,後來生了兒子,加上娘家這邊日子好過了,才對她好點,但是對她生的丫頭卻更不好了,連四姐回娘家都不讓帶,說是隻帶著兒子回去能更好的照顧孩子。
徐父上前拉著中年男人道:“進屋說!”
他們哥仨也不搭理其他人,徐奎徐虎把聽到動靜,抱著兒子,從屋裡出來的徐四姐給拉出了院子,直接架到了車上。
徐石頭進屋抱起兩歲多,乾乾瘦瘦的小外甥女就走,院子裡,他四姐夫看著媳婦三個娘家兄弟的所作所為,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想著自己最近也沒打媳婦啊,這怎麼就一副來搶人的架勢,還有,這兩輛汽車和人是怎麼回事?
徐奎還是沒搭理他,倒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他也有點懵,到現在隻知道弟弟惹了大禍,要帶著全家跑路,其他的一概不知。
徐虎見妹夫又看向自己,也是搖搖頭,徐石頭繞過他,把馬上就要哭了的小外甥女遞給車上的四姐,突然問道:“一根金條和你媳婦你要哪個?”
“當然是金條了,一根……”這貨說到這,反應過來問這話的是小舅子,趕緊改口道:“當然是要媳婦了,小五,今天這到底是鬨什麼?”
哥仨對視一眼,徐奎把他往院裡推,說道:“走,咱們進屋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