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頭離開糕點鋪子後,一個人在熙熙攘攘的唐人街上逛到了中午,期間進了兩家古董店,裡麵九成九的贗品讓他心情大好,等拿著幾份報紙回到武館的時候,正好趕上二子五個人拎著酒菜回來。
“師叔好!”
“師叔,你還看英文報紙啊!”
“嗯!”徐石頭笑著點點頭,也不多說話,他覺得做師叔和做小叔不一樣。
在家裡,作為小叔,他可以隨意的欺負侄子們,但在武館,作為師叔,要儘量少說話,保持威嚴的同時,還要有一點親切感。
“師弟,你還認識這洋文啊!”
鄭山先請老爹坐下,自己坐到旁邊,隨口說了一句。
“嘿嘿,我一直愛學習。”
徐石頭把報紙扔到桌子上,坐到他旁邊,小黃毛挨在另一邊,順手拿起來,嘴裡說著,“我看看有什麼新鮮事。”
他看了一眼小黃毛,“你功夫學的怎麼樣?”
“師傅說可以打你好幾個。”
小黃毛手裡翻動著報紙,仿佛不在意的說著,但那股得意勁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鄭老頭居然還點點頭,他頓時覺得桌子上的酒菜不香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鄭山的徒弟們已經把酒菜都擺放好,整個武館不到二十個人,擺了兩桌。
鄭老頭先動筷子,“今天我高興,你們儘量喝,醉了晚上就留在這。”
“哈哈!太好了!謝謝師爺!”
以二子為首的青年們歡呼一聲,立刻鬨哄哄的拚起了酒。
鄭山吃了一口菜,剛要問老爹為什麼高興,就聽小黃毛喊道:“fake!怎麼全是這個消息,難道現在美國的治安變的這麼差了麼?”
“嗯?什麼消息?”鄭山被他的話吸引,問了一句。
小黃毛把報紙上的圖片展示給大家看,上麵是整齊擺放在一起的二十多具屍體,其中有十幾名警察,還有滿是血跡的走廊,和一片狼藉的房間。
“這是前天晚上,發生在馬克·霍普金斯洲際酒店的事情,就在舊金山,fake!我昨天光忙活著喝酒了,居然不知道。”
“哦!這事啊,我也聽彆人議論過,據說有一個悍匪老大,看上了住在酒店的一個男客人,所以把人給搶了,報紙上怎麼說的。”鄭山是開武館的,消息自然靈通,但能傳到唐人街,在傳到他的耳朵裡,那就不知道是多少手了。那個混蛋傳出來的!
徐石頭咳嗽了好幾聲,把卡在嗓子眼的菜吐了出來,見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有個鹽塊沒化開,太鹹了。”
大家哦了一聲,收回目光,小黃毛又指著一篇報道解說著,“今天的最新消息,幾天前,華盛頓那邊有幾個親近中國的大人物被滅門了,而前天晚上在酒店被綁走的是個日本國的重要人物,這篇報道把兩件事聯係到了一起,稱這是中國人的報複,有相關人士透露,國會山的大人物們,正在氣急敗壞的約見兩國大使。”
鄭山喝了一口酒,哼了一聲,“小鬼子先動的手,那被報複也是應該的。”
“都是狠人啊!”
鄭老頭聽著兩人聊天,笑嗬嗬的端起酒杯,對徐石頭道:“小五啊,今天師傅高興,你陪我喝一杯。”
“來,師傅,乾一個!”
飯桌上,大家杯來盞往,聊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話題,鄭老頭隻是聽,吃飽喝足後,哼著小調回屋睡覺去了。
徐石頭隻管自己吃飽,然後一抹嘴,拉著有些醉意的小黃毛就往外走,也不管他的抗議,和身後師侄們的挽留聲。
兩人出了武館,小黃毛晃晃悠悠的上了駕駛位,打了個酒嗝問道:“去哪?”
“找了幾家印第安人開的工藝品店,先買些有特色的東西。”
“這個好說,我早就打聽過地方了。”
小黃毛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徐石頭很快就買到了一些麵具,石雕,木雕,骨雕,匕首長矛什麼的。
接著他又買了一些銅和錫,打磨工具,幾個乾鍋,一個細篩子,和兩口半人高的陶缸。
最後訂購了一些水泥磚頭,讓送貨上門。
徐母一直想要盤個炕,他也想要蓋個彆墅,這次正好一次性解決。
等把需要的東西都買完,回到農場,魏三五個出去享受的已經回來了,一個個既疲憊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