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真怪!”猴子抓抓頭發,拿起來看了看,放回原處,轉身回到一旁的石頭堆,又找了一塊石頭,用工具打磨了起來。
“老大,你看我這個呢?”鎖頭也把他做的東西拿給徐石頭看。
徐石頭瞥了一眼,都沒有上手,“你這不行,石頭魚弄的和真的似的,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石器不能做的太精細,原始部落的東西,都是怎麼粗獷怎麼來,你還是乾彆的活吧,這樣,把那兩塊兔皮弄乾淨了,一會兒要用。”
“小五兄弟,這個到時間了。”另一邊,小黃毛從一堆灰燼下麵扒拉出一個泥團,“三分鐘,絕對分秒不差。”
說著,他把泥團敲開,露出裡麵熱氣騰騰的獸皮,獸皮包裹著的是半塊石頭麵具。
徐石頭看了看,點點頭,放進一個裝了凝固血塊的皮袋子裡,“在河邊找個地方埋了,自己記得位置啊,彆過後忘了。”
小黃毛照做,片刻後走了回來,看著他正在給一個塊兔子皮上紮孔,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石頭和青銅的處理方法不一樣。”
“因為石頭的留存性太強,不能用上化學試劑,具體的就不和你說了,免得把你個好孩子教壞了。”
“fake!自從認識你,我就沒乾過什麼好事,早就被教壞了。”
“說的像你認識我之前乾過好事似的。”
“但我也沒乾過壞事啊!”
“你一個專業破壞中年男人家庭的賤人,好意思這麼說麼?”
“我那隻是在追尋愛情。”
倆個人扯淡閒聊著,其他人也都邊乾活邊聊天,氣氛相當輕鬆。
這時木屋那邊跑過來幾個小屁孩,遠遠的喊了一聲,“吃飯了!”就往回跑。
隻有徐石頭收養的小丫頭抹著眼淚,踉踉蹌蹌的跑近他身邊,瞪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求安慰。
“收工,收工,今天到這。”徐石頭把手裡的兔子皮塞給小黃毛,抱起小丫頭往回走,心疼的問道:“那幾個小壞蛋今天怎麼欺負你了?”
小丫頭抱住他脖子,在他耳邊諾諾的說道:“他們,他們彈我腦瓜崩,還說,說父債女償,以後要天天彈我。”
一旁聽到的人都忍著笑,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徐石頭腳步頓了頓,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便宜閨女,畢竟小丫頭總是被欺負,好像自己的原因要多些。
不過他可以給小丫頭出氣,於是等吃過飯後,他把幾個小屁孩抓到一塊,也不管男孩女孩,挨個給剃成小光頭,然後笑嗬嗬的問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以後還敢欺負人不?”
“不敢了!”
“我以後一定聽話!”
“嗯……嗯……,小舅太壞了!”
小屁孩們委屈的不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但還不敢大聲哭,一個個的小模樣,老可憐了。
徐石頭和小丫頭一起得意的叉腰仰頭大笑。
英子被羞的滿臉通紅,圍觀的其他人都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徐父無奈的搖頭嘟囔道:“怎麼就養成這樣了呢!”
徐奎小聲說道:“還不是你們慣的。”
徐虎點頭,“小時候揍的少了。”
徐母瞪了兩人一眼,也看不下去了,推了推站在旁邊的英子,“還不趕緊把你家那個不要臉的拉走。”
英子輕輕嗯了一聲,都沒好意思大聲答應,走過去抱起小丫頭,拉著徐石頭就往自己的木屋走去。
可徐石頭離開前還不忘放話威脅,“下次不光給你們剃光頭,還要在上麵小烏龜。”
小屁孩們見他走了,才敢放聲大哭,各自向著自己的娘跑去。
……
幾天時間像放個屁一樣,轉眼連味道都沒了。
大年二十九,原本各色招牌的唐人街,一早上的時間就被紅色占據,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充滿了歡聲笑語,熟人見麵就是一句過年好,陌生人有個磕碰也都一笑而過,就連小混混都難得的給自己放了假一天。
過年麼,怎麼也要看看便宜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