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出來,立刻引起了不遠處一個人的注意。
就見這人快步跑了過來,嘴裡喊道:“這裡還有一個活的。”
徐石頭裝作愣愣的樣子被他扶住。
“你的,還好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徐石頭張了張嘴,晃晃了腦袋,沒有回話。
“應該是被震傷了,快扶他到一旁休息。”
另一個趕過來的人大聲說道。
兩人把他扶到一處空地上坐好,這裡已經有三十幾個人或坐或躺,一人大聲的留下一句,“你的堅持一下,很快就會有醫生來了。”
說完就接著去尋找其他的幸存者。
徐石頭掃了眼身邊這些人,能坐著的,估計死不了,躺著的應該有些是起不來了,畢竟多多少少都中了些毒。
他又看向了整個火車出軌現場,在一處處火光的映襯下,像他們這裡被存放傷號的地方,隻有十幾處,看來幸存者不多。
都說出軌容易出人命,本來自己就算玩個超超超神,也殺不了這麼乾淨,但在陌生隊友的配合下,擊殺率居然快拉滿了,唯一不好的,就是有點費自己。
想到這,徐石頭偷笑了一聲,結果牽動胸腔裡的傷痛,咳嗽一聲,感覺又要吐血,他趕緊轉頭,把這口血噴在了身旁日本兵的臉上,然後假裝雙眼一翻,躺在了地上。
“八嘎……”,被噴了一臉血的日本兵剛要大罵,但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罵不下去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突然抱著腦袋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聲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現場,這些連戰場都沒來得及上的新兵連,原本滿懷著熱情的心,被殘酷的現實給洗禮了一遍。
死亡麵前,侵略者同樣不能幸免。
於是當帶著大部隊趕到的大佐,看著這些哭泣的幸存者,不禁歎息道:“一群被嚇破了膽的士兵,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報告大佐閣下,屬下是最先到達這裡的巡邏小隊隊長,請您訓話。”
大佐沒有看他,繼續打量著慘烈的現場,“說說情況!”
“哈衣!”小隊長低頭應是後,又微微抬起了一些,“我們趕到的時候,炸毀軌道的人已經跑了,為了儘快的救治傷員,我沒有下令追擊。”說到這,頓了一下,沒有聽到長官的嗬罵,才接著道:“但是活著的人員並不多,加上重傷員,也隻有不到五百人,經過詢問後得知,是有人事先在車廂裡釋放了毒氣……”
徐石頭本想多聽一會兒,也好多暗爽一段時間,結果兩個日本兵麻利的把他抬上擔架,放到了一輛卡車上。
最後隻看到了那個大佐,掄起胳膊狠狠地一耳光,向那個彙報的小隊長扇去,同時還伴隨著憤怒的咆哮聲,“八嘎呀路!”
……
河南,開封,日軍醫院裡,徐石頭一手輸著液,一手抓著褲子,就是不讓小護士給他檢查,“我的身上沒有傷口,隻是被爆炸震了一下,沒有必要脫褲子的。”
小護士板著臉,忍著笑,抓著他的褲子不放,“擺脫了,請不要不好意思,我這是為了你好!”
“不,請一定不要再為難我。”徐石頭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繼續反抗著,他倒不是真的不好意思,隻是脫褲子,就要脫鞋,他怕自己的長短腳暴露。
“請你配合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