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百多人迅速集結起來,跑向了徐石頭他們的營地。
而此時在營地,渡邊一郎四人經過這麼一鬨,也不敢在去睡覺了,隻能一邊站崗,一邊小聲的聊著天,用來打發困意。
可是那兩個巡崗的顯然不想就這麼算了,居然又過來嗬斥五人,“八嘎呀路!你們的,怎麼安排的位置,都聚到一起了,趕緊離得遠一點。”
晚上站崗,營地外圍的明哨,正常是兩三人一組,相隔一定的距離,可以在小範圍內走動,但五人個一起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他們五個是報備過的,這倆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徐石頭淡淡的道:“傻叉!”
“納尼?”
日語傻叉帶有極強的侮辱性和攻擊性,兩人沒想到會被這樣的辱罵,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
田中二忍著笑,好心的提醒,“木村說你們是傻叉。”
渡邊一郎指著兩人嘿嘿笑道:“看看他的樣子,不是傻叉是什麼!”
五人立刻嘿嘿哈哈的笑了起來。
“八嘎呀路!”兩個巡崗的氣急,居然端起了槍。
五人也不甘示弱,同樣端起槍,雙方互相用槍指著對方,這引得附近一組站崗的士兵趕緊跑過來,推開幾個人,罵道:“八嘎!你們的瘋了,就不怕走了火,全都死啦死啦的?”
士兵之間平常打個架,是很正常的事,但在戰時打架,肯定會受到重罰,如果再動了槍,那基本上參與的都活不了。
這點雙方都清楚,所以也就順勢分開。
“早晚會教訓你們一頓。”
兩個巡崗的留下一句場麵話,灰溜溜的離開。
渡邊一郎立刻笑嗬嗬的掏出煙,發給來勸架的這一組三個人。
說到會做人,他比那兩個巡崗的強出好幾條街。
徐石頭打了個哈欠,估摸著今晚應該安穩了。
但顯然,他想的太美了。
因為遊擊隊已經摸了過來。
“隊長,看起來不像狗子說的那麼散漫,我看那小子是想槍想瘋了,居然敢謊報軍情。”
遊擊隊長是從正規b出來的,自然是懂,他借著星光,仔細的觀察著能看到的一切。
分層分散布置的崗哨,成梅花狀分布,有障礙物和隱蔽壕溝,有輕重機槍架設點,能形成交叉火力,有流動哨,可以彌補固定哨視野盲區。
這個營地完全是按照作戰時的標準來布置的,彆說他們人槍不齊的遊擊隊,就是主力部隊過來後,也攻不下來。
“回頭關那兩個小子的禁閉,不過來都來了,也不能就這麼走了,通知下去,留下十個槍法好的,其他人撤到預定的埋伏地點去。”
隊長對著剛剛說話的人吩咐了一句,又仔細看了起來。
“是,隊長!”
那人小聲的答應一聲,退到後麵的隊伍裡,片刻後,隊伍離開,原地留下了十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隊長也退了回來,把他們聚到一起,小聲說道:“營地裡鬼子和偽軍是分開的,偽軍不用去管,鬼子在左麵,大家分散開來兩人一組,還是以前的打法,看到哨兵打哨兵,看不到就向營地放槍,要是追來了就跑,這次允許你們把攜帶的五發子彈都用光,天亮後自行去伏擊地點。”說到這,他眼光掃過眾人,問道:“誰還有什麼問題?”
眾人都笑著搖頭。
“隊長,大夥都是有經驗的,保證不讓小鬼子晚上睡的安穩。”
“是啊隊長,這裡咱們熟悉,想打想走,小鬼子說的不算。”
看著有老有小的一張張麵孔,遊擊隊長又挨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那好,注意安全,出發吧!”
半個小時後,營地外圍崗哨,徐石頭突然想到個問題,“伍長,為什麼其他的位置都換第三波人了,怎麼咱們就沒有人換?”
渡邊一郎打著哈欠道:“因為是我要求的,本來想著……”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砰的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五個人瞬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