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回過神來,看著北原勇兵衛,笑了笑,“其實老鷹在處置你弟弟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你一定想不到,他的腦袋被扔進了茅坑裡,對了,你知道茅坑是什麼不?”
北原勇兵衛可是做過臥底的人,當然知道茅坑是什麼,聞言立刻眼冒寒光,暴嗬一聲,“八嘎呀路!”
就要掏槍崩了小白臉,不過卻立刻冷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哼一聲,“你想激怒我,很好,我是不會讓你死了的。”
小白臉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又說道:“你猜,以老鷹的惡趣味,會不會給你的父親郵寄過去什麼東西?”
北原勇兵衛愣了一下,想到還真有這種可能,罵了一聲,“八嘎!”
趕緊跑出去發電報,交代家裡人一定要提防這一可能。
小白臉長出一口氣,心情又好了點,這下不管老鷹會不會這麼乾,這個北原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擔心這件事。
……
三天後,半夜,酒吧裡的客人依舊不少,李翠花唱了個二人轉後,一個年輕的姑娘又上台唱起了夜上海。
蛤蟆和鎖頭坐在角落裡,抽著煙,默默的聽著。
等那個姑娘一曲唱完,蛤蟆把煙頭一扔,有些煩躁的道:“要我說,不管老大是出事了,還是躲起來了,都應該直接帶著兄弟們殺上門去,給小,他們點顏色看看。”
鎖頭把煙頭在酒杯裡湮滅,哼了一聲,“老大說過,他不在的時候,我說的算,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可是萬一老大正等著咱們去救他呢?”
“老大要是出了事,咱們去了也是白扯。”
“那也不能就這麼等著吧?”
“你小點聲。”鎖頭瞪了蛤蟆一眼,“不是已經讓魏三帶著人去打探消息了麼,要是老大真的出事了,咱們在做打算。”
“做什麼打算?”
“發電報回美國,把老錢他們都叫來。”
蛤蟆猛地站了起來,吼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一聲喊,讓酒吧立刻沒有了談笑聲,所有人都看向兩人。
“各位,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服務員,每桌客人送瓶紅酒,算我的。”
這時,徐石頭從酒吧後門走了進來,笑嗬嗬的說道。
“老大,你回來了!”蛤蟆和鎖頭立刻變得滿臉驚喜。
幾個做服務生的土匪也是快速走了過來。
徐石頭掃了他們一眼,對服務員吩咐道:“趕緊的,把酒給客人們送上。”
服務員們齊聲答應,“好的經理。”
隨著一瓶瓶酒送上,客人們又恢複了談笑。
“我沒事,都忙自己的去。”徐石頭對土匪們擺擺手,坐到桌邊,看著蛤蟆和鎖頭,笑著問,“那天傷了的三個弟兄怎麼樣了?”
等土匪們離開,鎖頭說道:“沒啥事,都死不了。”
徐石頭點點頭,看向蛤蟆,“你跑一趟,把魏三叫來。”
“好的,老大。”
蛤蟆答應著,跑出了酒吧。
“老大,你朋友沒事吧?”
“被抓了”
鎖頭一驚,趕緊問道:“那咱們是不是要跑路了?”
“這都好幾天了,他要是出賣咱們,小鬼子早就來了,再者,這裡是西方人的租界,就是來人,也不可能多,乾掉就是了,不過你們也要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