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頭唱的也就勉強不跑調,根本談不上好聽,但勝在歌詞曲風新穎有意境,聽眾們還是很買賬的,掌聲比唱之前熱烈多了。
就連李翠花和杜鵑也不得不承認,這首歌真是不錯,隻是給某人唱,有點糟蹋了。
徐石頭把話筒還給那個唱歌的姑娘,讓服務員上酒,和客人們打著招呼,回到了座位上,得意洋洋的看著李翠花,意思不言而喻,你該履行承諾了。
“如果不戴,就用糯米水泡起來。”李翠花雖然輸的不甘心,但也不賴賬,賭品比某人好多了。
杜鵑好奇的道:“這首歌,誰寫的?”
某人很不要臉的擺擺手,表示是即興獻唱,不值一提。
這時,那個姑娘也在小舞台上唱起了這首走卒,還用的是戲腔。
……
翌日,天高雲淡,秋老虎有點曬的慌。
徐石頭腦袋纏著紗布,戴著疤臉人皮麵具,穿著一身武士服,腰插長刀,拖拉著木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內山書店。
裡麵的客人看到他紛紛閃避,一個夥計大著膽子迎上前,小心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這裡是書店,不是浪人館,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徐石頭抬手就是一耳光。
“八格牙路,我是一個武士,但這不妨礙我愛學習,就好比我長的醜,其實我很溫柔一樣,明白麼?”
“哈衣!是我魯莽了,請您原諒。”夥計站穩後,趕緊道歉。
聽懂對話的客人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再次看向那張疤臉的時候,也不覺得有多嚇人了。
“呦西!”徐石頭滿意的拍了拍夥計的肩膀,開始在書店內四處亂逛,最後隨便買了一本書就離開了。
第二天,相同的時間,他又去了書店轉了一圈,買走一本書。
第三天,他去書店的時候,腦袋上的紗布沒有了。
……
第七天,買完書離開,他並沒有立刻回酒吧,而是在路口等李翠出來,不耐煩的問道:“你不會是這家書店的托吧?”
李翠花沒有了疤臉麵具,第二天就不去酒吧唱二人轉了,但是徐石頭卻沒給結工資,理由是抵扣了他的醫藥費。
所以,現在是怎麼看他都不順眼,聞言冷哼一聲,“我隻是讓你來書店,又沒讓你買書。”
徐石頭被懟的無法反駁,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那人要是還不來,再有三天咱們就能吃席了,你要不還是去軍營把人勾引出來吧?”
“我勾引你個頭。”李翠花白了他一眼,“我和他就偶遇了一次,又這麼長時間沒見麵,去了必然被嚴密盤查,那是自投羅網。”
“為什麼不是肉包子打狗?”
“你給我滾!”
“滾就滾,晚上記得來趟酒吧。”
徐石頭轉身上了魏三的黃包車,說道:“讓車軲轆滾起來。”
魏三嘿嘿一笑,使勁看了李翠花一眼,拉著黃包車就跑。
晚上,李翠花如約來了酒吧,用的是本來麵目,杜鵑也被叫了過來。
三人上到二樓,圍坐在桌子旁,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徐石頭拿起一個桌上的饅頭捏來捏去的,故意歎了口氣,“還有三天了,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倆還有什麼主意沒?”
李翠花看了看他,“你一開始不是不想救人麼,怎麼現在倒著急起來了?”
“我不是不想救人,而是不想去趟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