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翠花的手藝簡直絕了,土匪們讓她在臉上隨便的描描畫畫,頃刻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就連蛤蟆被畫完後,那張嘴看起來都顯得正常了。
徐石頭等自己畫完了後,照著鏡子滿意的笑道:“翠花,咱倆合夥做生意啊!”
“不乾,我怕你把我賣了。”李翠花使勁伸了個腰,“還有誰,趕緊的。”
徐石頭放下鏡子,四處看了看,奇怪道:“魏三呢?”
“嗯!嗯!嗯!”魏三舉著手,從廁所跑了過來。
“你嗯個啥?啞巴了?”
魏三搖頭,坐到了椅子上,等著被化妝。
蛤蟆看看廁所,又看看他,惡心道:“你不會是在廁所含了一口翔吧?”
話落,眾人都愣了一下,然後齊齊的後退了一步。
這就不能不說話了,魏三大著舌頭解釋,“我剛剛咬到舌頭了。”
“你居然能在廁所裡咬到舌頭?”
眾人又後退了一步。
魏三氣急,蹦起來一腳把蛤蟆給踹飛了。
蛤蟆非但不生氣,就那麼躺在地上嘿嘿的笑個不停。
徐石頭咳嗽兩聲,忍著笑道:“彆鬨了,趕緊的,一會兒還有正事呢。”
魏三是最後一個畫好妝的。
幾人按照計劃,各自離開。
徐石頭負責發勒索電報,他特意到特高科附近找了個空房子,躲到裡麵發的。
特高課,刑訊室裡,小白臉已經一天一夜沒挨揍了,他估計自己死期將至,倒也坦然,給吃的就吃,給喝的就喝,有人來上藥打針,他也配合。
事實上想不配合也不行,他的胸腹有槍傷,小鬼子就重點照顧胳膊腿,這段時間雖然沒有被折磨死,但也廢了,四肢被打斷了三肢。
突然,他那有些昏沉的腦袋意識到了不對。
“打針上藥?這好像不是對一個將死之人該做的吧?”
想到這,他艱難的轉頭看向醫生同來的人,可惜眼睛被打的都快睜不開了,加上刑訊室裡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那兩個是誰。
“青木君,身體好些了麼?”
小白臉愕然,他聽出了是北原勇兵衛在說話,隻是這聲音怎麼除了疲憊,還透著關心?
北原勇兵衛也很無奈,這一白天,國內有很多大人物都發來了電報,頂頭上司更是明確說了,“要是人救不回來,你整個家族陪葬。”
“青木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儘量滿足。”
這話是加藤大佐說的,因為被北原勇兵衛把拉下水,所以,日子同樣不好過。
小白臉聽不出第二個說話的人是誰,但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變故,於是,他真就提出了要求,“給,給,我十萬,大,大洋。”
“納尼?”
聽了這麼不靠譜的要求,兩位大佐軍官對視一眼,都在心裡想,怎麼才能在交換人質的時候,不讓對方發現這貨被打傻了呢?
“給我,十萬,大,大洋。”
小白臉又重複了一遍。
加藤大佐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青木先生,這是幾?”
“給,我十萬,大洋。”
“八嘎!”北原勇兵衛罵了一聲,看著退到一旁的醫生,“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他看起來是個正常的人。”
醫生看看小白臉,搖了搖頭,“抱歉課長,我隻能保證他活著,事實上,他能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啪!
加藤大佐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陰冷的道:“必須要讓他看起來正常一些。”
“哈衣!”醫生習慣性的一個鞠躬,急中生智,“那就給他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