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下山城,秋風一夕生。遠山晴若近,微日晦還明。
清早起床,吃過早飯,徐石頭又逃班了,他帶著蛤蟆去到昨天買桌椅板凳的地方,直接一塊大洋扔到掌櫃的手裡,“給我做一個匾,刻上‘徐宅’兩個字,要殘破風的。”
掌櫃的看看手裡的大洋,又看了看徐石頭的臉色,小心的道:“店裡的匾都是上好的木料,加上老師傅刻字,最少需要五塊大洋。”
“啊?這麼貴?”
“一分錢,一分貨,絕對物有所值。”
“那行吧,你們快點,我著急用。”
徐石頭又拿出了四塊大洋。
掌櫃的接過,接著問道:“能否請教一下,什麼是殘破風?”
“就是把匾砍出些豁口刀痕,在煙熏火燎一下,字跡要清晰,但必須有陳舊感。”
掌櫃的聞言愣了愣,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徐石頭,想了想,就要把大洋還給他,“這位客人,您還是另找他家吧。”
徐石頭後退了一步,沒接大洋,“為毛,你看不起我,不做我的生意?”
“不不不!”掌櫃的連連搖搖手,門口可還停著戰神皮卡呢,他哪敢說看不起,“實在是您這單生意我們沒法做。”
“你剛剛收錢的時候可沒說有做不了的匾,今天這事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彆怪我發飆!”
蛤蟆適時的掏出了手槍,還冷哼了一聲,威意味十足。
掌櫃的腦門立刻見汗,趕緊鞠躬賠了個不是,“客人,那我就實話說了,這家鋪子是我祖傳的,如果按您說的做了牌匾,您在掛出去,那我這招牌可就砸了。”
呃!
徐石頭一拍腦袋,明白了掌櫃的意思,沒好氣的道:“你這人的思想怎麼這麼保守呢,連點新鮮事物都接受不了。”
掌櫃的不敢反駁,陪著笑,連連求放過。
“哼,有錢都不賺,傻子一個。”
蛤蟆嘟囔一聲,收起槍,和徐石頭一起出了鋪子,然後找了個正在給人修房子的木工,花了一角錢把事情搞定。
兩人回了住處,又加工了一下,高高興興的掛到大門上。
徐石頭欣賞了一會兒,摸著下巴琢磨著,如果把大門也弄成殘破風,會不會更配這塊匾?
這時,丁警長手下的王二毛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副,副局,叫你,局裡叫你回去開,開會!”
“開會?大白天的開什麼會?”
王二毛雙手拄著膝蓋喘了一會兒,“副局,昨天新上任的王副局失蹤了,上麵來人調查。”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徐石頭一眼,又趕緊移開目光,才接著說道:“就是開這個會的。”
“哦!那不著急,這眼看就中午了,你留下吃過午飯,咱們在一起回去。”
“嘿嘿!謝謝副局。”能混上一頓飯,王二毛很開心,跟著徐石頭進了徐宅。
沒多久,廚子大喊一聲開飯,端出了五屜大肉包子。
蛤蟆笑道:“二毛兄弟,彆拘謹,使勁吃。”
王二毛看看徐石頭,徐石頭遞給他一雙筷子,“吃吧,吃完有剩的你帶回去,還能當做晚飯。”
廚子又進廚房端出了一盆拍黃瓜,笑嗬嗬的道:“今天中午就這些。”
一頓飯,三十個一屜的東北大包子,六個人吃了四屜,飯後又一人喝了瓶可樂,抽了根煙。
王二毛幸福的直哼哼,他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抱上大腿了,於是對徐石頭道:“副局,有件事要和您彙報一下,不過是一個月前的,您要聽麼?”
“聽,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