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趴在地上的伊米爾非常疑惑,周至簡竟然遲遲沒有動手打他。
今天一起來,這渣蟲就表現得哪哪都不對勁。
如果不是想著法子折磨他,總不能期盼他已經改邪歸正了吧?
怎麼可能?
昨晚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周至簡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伊米爾的神情突然暗了下來。
與其讓周至簡找到他的錯處,不如他主動接受懲罰。
希望周至簡隻是打他一頓就完事,而不會做其他事情……
下定決心,伊米爾抬起頭。
今天周至簡竟然沒有隨身拿著光鞭,伊米爾有些疑惑,爬到周至簡淩亂的衣物堆裡,找到光鞭和抑製環的控製器,主動送到周至簡麵前。
“請雄主懲罰。”
伊米爾低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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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昨晚的深夜,在礦場辛苦勞作了一天,伊米爾拖著疲憊肮臟的身體,回到這間他與周至簡居住的破舊雙層小木屋。
打開燈的一刹那,伊米爾嚇了一跳。
客廳裡,周至簡癱坐在老舊的破沙發上,渾身散發著酒氣,爛醉如泥。
地上扔著一個小酒瓶似的容器,沙發的一側擺放著他出門用的輪椅。
周至簡嗜賭如命,哪怕是在偏遠的荒星,也經常去鎮上的地下賭場玩樂。
不管賭輸賭贏,在去過賭場後,周至簡都會去鄰街的酒館喝酒,喝酒之後的周至簡暴虐得不像一隻蟲。
如果他那天不僅賭輸了錢,還喝醉了酒,那就是伊米爾的噩夢。
伊米爾會變成他的專用出氣筒,被他用光鞭不停抽打,直到昏迷為止。
僅僅隻是毆打折磨,在監獄裡也時常遭到這樣的對待,身為強悍的軍雌,伊米爾完全受得住,經過兩年多時間,他已經習慣。
可是昨晚,伊米爾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周至簡醉醺醺地躺著,不知服用了什麼藥物,渾身散發著微弱的精神力。
精神力不可能出現在周至簡身上。
周至簡出生時就被係統判定為最低等的雄蟲,最大的原因,不是因為彆的,就是因為他身上一點精神力都沒有。
蟲族的生育繁衍與精神力有關,雄蟲必須要有足夠的精神力,才能在雌蟲發情期到來時,順利安撫精神混亂的雌蟲,使雌蟲懷上蟲崽的概率提升。
雖說雄蟲精神力不如雌蟲,但每一隻雄蟲或多或少都有精神力,精神力越強,雄蟲的等級越高,在雌多雄少的蟲族社會尤其珍貴。
一隻無法生育的雄蟲,也就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價值。
周至簡被係統判定為最低等的雄蟲一點不冤枉。
伊米爾兩年來沒有被他侵犯過,是因為他是一隻半身蟲化的無能雄蟲,現在周至簡忽然有了精神力,是伊米爾最不願意看見的、最恐懼的事情。
見伊米爾愣在門口,醉酒的雄蟲憤怒地大喊:
“你這隻賤蟲!還不快過來!”
伊米爾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來到雄蟲麵前,低頭跪了下去。
周至簡彎腰,猛地提起伊米爾的頭發,用醉醺醺的眼睛看著他:
“賤蟲,都是你、你害我來到這蟲不拉屎的荒星受罪!”
緊接著,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伊米爾的臉上,火辣辣的。
“對不起……對不起……”
挨了巴掌的伊米爾麻木地跪在地上求饒。
隻有這樣,得到滿足的周至簡才會儘快放過他。
不過這次伊米爾想錯了,雄蟲不但沒有放開他,還伸手解他的褲子拉鏈!
伊米爾睜大眼睛,腦子裡像炸開了鍋,慌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