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伊米爾忘記剛才的不愉快,周至簡使用了他身為雄蟲的特權。
他特意散發出獨屬於雄蟲的信息素,攪得伊米爾意亂情迷,情不自禁地跟隨他的步調,在他的甜言蜜語之下,一起滾到了實驗室裡間的床上。
雖然周至簡再三承諾,他拿心良的假翅翼隻是為了研究,可伊米爾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事情不像周至簡說的那麼簡單
雄主到底想做什麼?
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是不想讓他知道,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伊米爾伸出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襯衫的扣子,忽然發現他對雄主的事情知之甚少。
與雄主患難與共的幾個月來,他知道雄主的為蟲。
他知道雄主已經不是以前的渣蟲,知道雄主是一隻俊朗善良的外星蟲。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他從沒主動了解過雄主的過去。
他不知道雄主雄主喜歡吃什麼,也不知道雄主的興趣愛好是什麼,甚至當雄主與心良言談甚歡,他才知道雄主對蟲族生物學感興趣。
雄主對心良出乎尋常的興趣,使得他的內心充滿了危機感。
他沒有翅翼可供雄主研究,又不像心良那樣,與雄主有著說不完的共通話題。
想到這些,他像一隻粗俗的軍雌,粗魯地將白襯衫甩到一邊,一腳跨坐在周至簡的身上,雙手撐在雄蟲的兩側,細長的紅石榴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至簡:
“雄主,您告訴我,您以前在地球是怎麼研究蟲子的?”
也會研究那些蟲子的翅翼嗎?
也像心良那樣殘忍的做法嗎?
周至簡躺在柔軟的床墊上,他眼睛的兩側是伊米爾緊實的雙臂,伊米爾與他四目相對,低著頭俯視著他,從他的動作眼神可以看出雌蟲心中的煩悶。
剛才伊米爾提問為什麼要研究心良的翅翼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伊米爾在吃醋。
現在他問起自己是怎麼研究地球的蟲子,那煩躁不安的神情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伊米爾肯定是誤會了。
周至簡挑眉。
他真的好想告訴伊米爾實情,讓伊米爾臉上的陰雲散開,可是伊米爾現在吃醋的樣子有些可愛怎麼說?
伊米爾誤把周至簡的態度當作拒絕,他緊抿著嘴唇,眼眸裡染上一層朦朧的水汽,更加急切地問道:
“雄主,快告訴我,您在地球到底是怎麼研究蟲子的?”
見自己的雌蟲就快哭出來似的,周至簡怎麼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