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轉身,一改往日唯唯諾諾的樣子,怔怔地看向叫住她的人。
那是一個長相頗為壯碩的姑娘,一看就是家裡有糧且頗為受寵的。
陳曦看到這人一下子就跟原主記憶裡的人對上號了,這是林春暖的女舔狗之一杜春紅。
要說這姑娘跟林春暖有什麼地方最像,那就是她們的名字裡都有個春字。
也是因為這一點,杜春紅自我以為她是林春暖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急林春暖所急,恨林春暖所恨的那種朋友。
“有事?”陳曦冷冷地問,原主很怕她,因為杜春紅的拳頭打人很疼。
杜春紅身邊還有一個姑娘叫趙梅,那也是林春暖的擁護者之一,隻不過這姑娘心眼子不少,屬於隻動嘴不動手的那種。
趙梅嘴快,沒好氣道:“陳曦,你怎麼會在百貨大樓,這裡的東西你買得起嗎?你知不知道林春暖一直在找你?”
陳曦翻了個白眼兒,“買不買得起,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還有,我跟林春暖沒有半分錢的關係,她找不找我,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你這個打秋風的窮親戚,真是沒良心。”趙梅冷哼,“虧林春暖還把你當成好姐妹。”
杜春紅道:“趙梅,你跟她說這些乾啥?我看這個不知好歹地又皮癢了。”
說著杜春紅便朝著陳曦揮動起了拳頭。
陳曦後退幾步,大聲喊著,“你們有病嗎?林春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們沒有。
林春暖跟我沒有半點兒血緣關係,她是我媽改嫁後的男人帶來的拖油瓶。
林春暖的父親還有她的大哥,一家人軟飯硬吃,搶了我爸留給我的房子,還把我當奴隸使喚,還跟你們說我是他們家的窮親戚。
我呸,不要臉的一家人,吃我的,住我的,還處處毆打我,她哪來的臉編排我的壞話!”
“什麼?”
杜春紅的拳頭停下了,跟趙梅一樣不相信陳曦說的這些。
陳曦看到躲雨的人都湊過來看熱鬨了,又接著大聲說:“林春暖的爸叫林滿倉,在機械廠上班,她哥叫林愛民,是機械廠裡的臨時工。
我媽叫劉小紅,在我八歲那年,我爸因搶救廠裡的集體財產沒了。我爸沒了還不到一個月,我媽就改嫁了林滿倉,把這一家三帶到我爸的房子裡。
從那開始,我就成了他們一家人的奴隸,吃得還不如一隻狗,天天乾活還不敢哭,我一哭他們就對我一頓毒打,還不給我飯吃。
你們嘴裡那麼美好善良的,林春暖的內褲都是我洗的,這一洗就是九年啊。
九年後的今天,他們一家人更是想把我打死,好接手我爸留給我的工作。
這就是林春暖的真麵目,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跟你們說我是他們家的窮親戚的?
但是杜春紅,趙梅,他們的工作單位我都跟你們說了,你們去打聽打聽這些事兒吧。
但凡有腦子的,都不至於被她當成傻子來耍。哎呀,我真為你們感到好笑。”
這一番話,讓這兩個傻妞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曦也沒有讓人當猴看的習慣,冷哼一聲就往外走。
路過杜春紅和趙梅的時候,小聲說:“不信就跟我來。”
趙梅若有所思,沒有行動。
可沒腦子的杜春紅卻是拉著趙梅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