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向小夏下樓,看到坐在餐桌邊的晏焱桉,覺得有些不對勁,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前,雙手捧著晏焱桉的臉。
“你乾嘛?”
正喝著粥,向小夏突然走上前動手動腳,晏焱桉沒好氣的把向小夏的手拿掉。
向小夏認真的盯著晏焱桉的臉,道:“你昨晚沒睡覺嗎?黑眼圈這麼明顯。”
“……”
晏焱桉沒好氣的看了眼向小夏,什麼話都沒說,低頭繼續喝粥。
向小夏給自己裝了一碗粥,拉開椅子,坐在晏焱桉對麵,一邊用勺子攪拌著碗裡的粥,一邊故意道:“是因為難得有個追求者,這幾天又不來找你,所以失落了?”
“你那麼喜歡追求者纏著你,你的舊情人天天來找你,看樣子你是非常的開心。”
“你。”
向小夏氣呼呼的瞪著晏焱桉,氣得咬牙。
晏焱桉扯著嘴角,陰陽怪氣地說道:“果然,欲情故縱的把戲還是你拿手,表麵很厭煩,心裡應該高興得不得了吧,女人就是心口不一,不像我,討厭就是討厭。”
“夏迪迪誰跟你說我高興了?而且我已經很明確的說了,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舊情人,我哥可以作證。”
“你跟我哥地下戀大哥都不知道,你這些在外招惹的情債,大哥不知道也很正常啊。”
“夏迪迪你。”
“我吃飽了,”不等向小夏把話說完,晏焱桉站起身,道:“吃完碗放著,等會我來洗。”
說完,晏焱桉拿著空碗走進廚房。
向小夏倒是有些意外,衝廚房的方向喊道:“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勤快主動攔洗碗這個活?”
“我一向都是居家好男人。”
經過餐桌的晏焱桉得意的對向小夏自誇了一句,然後徑直的往客廳走去,向小夏看向晏焱桉離開的背影,有些嫌棄的扯了扯嘴角。
晏焱桉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臉色凝重,心事重重。
正如向小夏所猜測的那般,晏焱桉昨晚沒睡好,但不是因為賀秋梨,而是景桉這兩個字困擾了他整晚,
晏焱桉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在聽到景桉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會突然愣住。
“我應該去調查嗎?”晏焱桉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語:“但我怎麼去調查,我又沒有渠道,又沒有小弟,算了,不管了,把日子過好就好。”
晏焱桉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關於景桉的事。
晏焱桉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安靜的看著晨間新聞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失憶後的晏焱桉和向小夏兩個人,對手機都沒有依賴,閒下來的時候,相比起看手機,他們更喜歡嗑瓜子看電視,手機對他們來說,更像可有可無。
另一邊,沈之瑨和薑芯伶吃過早餐一起出門上班。
今天的沈之瑨不想開自己的車,非要蹭薑芯伶的車讓薑芯伶送他去公司,惹來了薑芯伶的嫌棄。
薑芯伶開著車,無奈的看了眼沈之瑨,道:“怪不得大小姐一直看你不順眼,你每一次被大小姐訓都不是沒理由。”
“薑芯伶你這話什麼意思?”沈之瑨回頭看向薑芯伶,生氣道。
“字麵上的意思。”
薑芯伶連看都懶得看沈之瑨,眼睛觀察著前方的路況,不以為意的回答。
沈之瑨:“薑芯伶,就算你再敬重你的大小姐,彆忘了,我現在是你的丈夫,總是幫著彆人貶低自己的丈夫,說明那個人也沒有把你當回事,彆忘了夫妻是一榮俱榮一恥俱恥。”
“大小姐不需要把我當回事,隻要我把大小姐當神明一樣敬重就可以。”
“薑芯伶你。”
“再說了,我會跟你領證,也完全是聽從大小姐的安排,如果大小姐讓我現在立馬跟你離婚,我也可以跟你立馬離婚。”
“薑芯伶你不要太過分。”
“我哪裡過分了?不是大小姐對你太好了嗎?要不是大小姐,你估計到現在還活在向涵涵給你編織的謊言裡沾沾自喜。”
薑芯伶完全不給沈之瑨麵子,直戳沈之瑨的痛處。
當初有多愛向涵涵,現在就有多恨向涵涵,想到向涵涵對自己的欺騙,沈之瑨的臉色黑得可以跟鍋底相媲美,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
沒有聽到沈之瑨的反駁,薑芯伶回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沈之瑨,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