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在學校和沈宅來回跑了兩個月,喬愉這段時間倒是好好和沈行昭學習天眼通靈和沉浸在學術論文掉頭發的煩悶中。
終於到了畢業答辯
民俗學教研室的答辯現場,喬愉站在投影屏前,鎮定自若地講解著她的論文。台下坐著五位評審教授,其中陳教授微微頷首,而坐在角落的曆史係吳教授卻皺起眉頭。後排沈行昭居然也在現場旁聽。
“喬同學,你提到餘宅的‘鬨鬼傳聞’時,引用了大量口述史料,但缺乏科學驗證。”吳教授推了推眼鏡,“民俗學研究應當去偽存真,而非渲染迷信。”
喬愉早有準備。她點開最後一頁ppt,展示了一張泛黃的民國報紙剪報——《餘家滅門,疑為邪術所害》,旁邊附了現代紅外線掃描的餘宅溫度異常圖。
“吳教授,我並非主張鬼神存在,而是探究‘為何這種傳聞能延續百年’。”她語氣平穩,“溫度異常證明餘宅建築結構特殊,氣流導致異響,再加上民國時期的滅門案,共同構成了‘鬨鬼’的集體記憶——這才是民俗學的價值。我們是相信科學的。”
陳教授嘴角微揚,而吳教授啞口無言。
答辯結束,喬愉剛走出教學樓,手機震動——沈行昭發來消息:
“論證不錯,但溫度圖是後來拍的,你什麼時候偷的?”
喬愉偷笑,回複:“學術資源共享嘛,沈教授。”
喬愉的碩士導師陳教授在畢業答辯後,特意將她叫到辦公室。
“喬愉,你的論文很有深度,係裡討論後,希望你能繼續讀博。”陳教授推了推眼鏡,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你的學術潛力很大,如果繼續深耕,未來留校任教也不是不可能。”
喬愉攥緊了手中的畢業證書,腦海裡卻閃過這段時間的經曆——餘清露、天眼通靈、沈行昭教她的那些符咒……
“謝謝陳教授,但我……可能需要再考慮一下。”
陳教授皺眉:“是經濟問題?我可以幫你申請獎學金。”
“不是錢的問題。”喬愉猶豫了一下,“我隻是……想先試試彆的方向。”
喬愉租住的公寓樓下咖啡館
喬愉盯著桌上那份被房東推回來的退租協議,指尖敲擊著桌麵。
“阿姨,天花板漏水了,我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她儘量保持冷靜,“按照合同,我有權提前解約。”
房東——一位燙著卷發、塗著豔紅指甲油的中年女人——慢悠悠攪動著咖啡:“小喬啊,不是阿姨為難你,但房子你住了一年多,磨損費總要扣的。”
“那我搬出去的損失你總要負責吧”喬愉攥緊拳頭。她當然知道“磨損費”隻是借口。
“你搬出去是因為鄰居的問題你應該找樓上鄰居賠償你,我們也一個月沒有收你房租哦。“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推開,風鈴清脆一響。
“——所以《幽冥錄》的殘卷應該還在江西……”
熟悉的低沉嗓音讓喬愉猛地抬頭。沈行昭穿著深灰色西裝,正和一位白發老者並肩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卷泛黃的古籍。
他似乎感應到視線,轉頭看見喬愉,目光在她和房東之間掃過,眉頭微蹙。
喬愉下意識想低頭假裝沒看見——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但沈行昭已經對老者說了句“失陪”,徑直朝她走來。
“喬愉。”他站定在桌邊,聲音平靜,“遇到麻煩了?”
房東上下打量他:“你是?”
“她朋友。”沈行昭淡淡道,目光落在退租協議上,“房屋漏水導致解約?”
喬愉沒想到他直接介入,小聲道:“我自己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