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陳霄，你的選擇是什麼？”
此話一出，陳霄眼前的畫麵瞬間定格，整個人被傳送到一片金色的空間之中。
突如其來的變化，這讓他不由得心下一震，連忙觀察起周圍，大喊：“什麼人？什麼選擇？你說清楚！！”
聲音在整個空間傳蕩，但卻沒有任何回應。
就在陳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想掐醒自己時，一道光芒在他麵前聚齊，形成了一個人形輪廓。
陳霄看著眼前沒有五官，沒有顏色，隻有輪廓的透明人，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剛剛說話的是你？”
透明人繞著陳霄飄蕩了一圈，隨後長出了一張嘴巴，開口道：“汝可稱吾為人道。”
“哈？你就是人道？”陳霄一臉狐疑的看著祂，有些不敢置信透明人就是人道。
畢竟在他的想法中，人道不應該跟聖人一副模樣，高高在上神聖不侵犯。
眼前這家夥，除了長得奇怪點，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這隻是吾的化身，事實上吾並無軀體，隻是為了方便與汝交流，這才顯化出來。”人道一下就讀取了陳霄的想法，給他解釋說道。
陳霄並不驚訝自己的想法被讀取，畢竟他也是見過世麵的。
接著開口問道：“那你說的選擇是什麼鬼？”
人道緩緩解釋道：“這是吾給予汝的一次選擇，按照汝原本的命數，此次車禍過後，汝便會同意趙倩的提議。”
“然後在其幫助下，成立屬於自己的事業，甚至與趙倩日久生情，最後結婚度過此生。”
陳霄嘴角微抽，自己還真踏馬成吃軟飯了。
但想想直接少二十年彎路，還是挺香的。
不過又想到，趙倩估計是因為自己長得像秦銘，外加秦月需要陪伴，這才對自己另眼相待。
這樣一想又覺得有點不爽了，畢竟替身啥的最惡心了。
陳霄搖了搖腦袋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看向人道繼續問道：“也就是說，我可以選擇回到洪荒，或者選擇繼續在現代生活咯？”
人道微微頷首，沉聲問道：“那汝的選擇是？”
陳霄沒有立馬答複，而是接著問道：“如果我選擇現代，那麼洪荒那邊會怎麼樣？”
“界碑關中，所有截教弟子都會死，通天也會如你曆史般被鴻鈞囚禁，截教就此消失。”人道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陳霄聞言眉頭微皺，“也就是說我所做的一切，根本改變不了原有的劇情嘛？”
“嚴格來說確實如此，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世間萬物都有那一線生機。”
“而汝，便是改變人族、截教的變數，所以若是你選擇了現代，那麼一切也將按照劇本進行下去。”
人道淡淡的解釋著，畢竟人族現在的光景全都是陳霄努力的成果，而截教目前的勝利，也離不開他這個變數。
而當這個變數消失，那麼一切都將撥亂反正，回歸正軌。
人道說完後，現場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人道再次開口問道：“那麼...可以告訴吾，你的選擇了嘛？”
陳霄歎了口氣，緩緩起身說道：“這還用問嘛？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在現代生活的命數，繼續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而且像我這種經曆過超凡時代的人，怎麼可能會還願意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我的選擇自然是回到洪荒咯！！”
而人道也是再次確認道：“汝確定嘛？現在回去可能會死哦。”
畢竟陳霄雖然作為變數，但也不是不能消除，尤其回去之後立馬就得對上元始，怎麼看都是危險至極。
但這次陳霄並沒有猶豫，語氣很是肯定的說道：“確定，畢竟...我也舍不得那些又蠢又可愛的師弟妹們啊。”
人道嘴角微微勾起，很是滿意他的回答，隨後來到陳霄的麵前，拍在他的肩膀上，沉聲道：“那麼...吾就期待汝接下來的表現了。”
言罷，這片金色空間突然發出亮光。
隨後陳霄感覺身體傳來一陣失重感，再次墜落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的現代世界，陳霄的身體、信息、和所有人對他記憶，也在同一時間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