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
話音剛落，他猛地蹙眉——不對勁。
眼前的“林妖妖”身上，靈力波動清晰可辨，竟然隻是斬我境巔峰。
這根本不可能！
三天前，林妖妖來找他時，氣息深邃如淵，他根本看不透深淺，那絕不是斬我境能有的底蘊。
一個念頭如驚雷般在他腦海炸開：眼前這個，不是真的林妖妖。
“林妖妖”放下木梳，轉過頭對他輕笑：“宇哥，我能去哪裡呀？這幾天一直都在書院呢。”
她歪了歪頭，語氣帶著幾分嗔怪，“對了，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不是說好了儘量不見麵，免得被人發現嗎？”
江宇望著她，默默歎了口氣。
這大概是妖妖留下的後手吧。
眼前的“她”，容貌、聲音、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和真的林妖妖一般無二，可那雙眼睛裡，
卻少了那份藏在靈動下的堅韌與滄桑，多了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真！
畢竟他和林妖妖都是重生者啊！
怎麼可能還有這份純真。
“她去哪裡了？”江宇的聲音有些沙啞，目光緊緊鎖住對方。
“林妖妖”露出困惑的神情，眨了眨眼：“宇哥，你在說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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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了些，伸手想碰他的胳膊，“你今天好奇怪哦。”
江宇看著她全然無辜的樣子，心裡越發肯定——這“林妖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也是，以妖妖的性子，若要走，定會做得滴水不漏。
這個“她”，怕是她為了圓那個“上天”的謊，為了穩住家人，也為了配合他的計劃，特意創造出來的人偶吧。
再像，終究不是她。
就像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那份獨屬於林妖妖的靈魂印記，是模仿不來的。
江宇再次歎了口氣，轉身朝門口走去，聲音輕得像歎息：“沒事，林妖妖，我先走了……”
‘林妖妖’在他身後追問，語氣裡滿是真切的疑惑：“宇哥，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連名帶姓地叫我呀？”
她是真的不懂。
那些從林妖妖記憶裡複製出來的情感，讓她對江宇有著天然的親近與依賴，卻理解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疏離。
江宇沒有回頭，隻是抬手輕輕按在門扉上，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對自己立誓：
“沒事。”
“我會把你找回來的。”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外，隻留下“林妖妖”一個人站在原地，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眼底滿是茫然。
小屋內，陽光依舊明媚，卻再也照不進江宇那顆驟然沉重的心。
他握緊了拳頭——無論妖妖去了哪裡，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一定要找到她。
江宇忽然想起當初在學院戰小世界裡，‘那個人’對他說過的一些話。
“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重蹈覆轍，你渴望的力量，最終會將你吞噬殆儘。”
“你站得越高，進步越快，距離真相越近，你就會越崩潰。”
“真相，你是無法接受的，當你揭開它的那一天，你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會消失，包括妖妖....”
起初他還不以為意，直到林妖妖的消失，才讓他意識到，這也許是真的。
可是，真相到底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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