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楚天的目光掃過昏迷的汪良,又落在擂台上那朵礙眼的金蓮上,聲音冷得像冰。
先前抬人的弟子囁嚅道:“楚師兄,那胖子的防禦太詭異,汪良他……”
“罷了。”楚天打斷他,緩步走上擂台,紫金袍角在風中劃出冷硬的弧度。
他盯著金蓮看了片刻,突然開口道:“陳天是吧?”
金蓮花瓣微動,露出陳天半張胖臉:“咋?輸了不認賬?還想群毆?”
“我天華聖地還沒那麼齷齪。”楚天眉頭微皺,指尖在袖中緩緩凝聚靈力。
“汪良技不如人,輸了活該。但你辱我聖地聖女,這筆賬不能不算。”
他話音一頓,目光陡然銳利,“我也不欺負你,隻要你能扛住我三招,今日之事我們天華聖地認栽,再賠你一萬學分”
“如若你扛不住,你以後不準辱罵我們聖女!並且還要跟汪良賠罪。”
這話一出,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一萬學分?楚天這是下血本了啊!”
“他可是紫金班的人啊,據說離聖境隻有一步之遙,三招……這胖子能頂住?”
“陳天要是答應了,不管輸贏都不虧啊!”
金蓮中的陳天也愣了愣,胖臉在花瓣後轉了半圈,似乎在權衡利弊。
他能感覺到這楚天的氣息比汪良強了不止一個檔次,那紫金袍下流轉的靈力如同蓄勢待發的火山,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他的金蓮微微震顫。
雖然對方很強,但是他還是想試試看自己目前的上限在哪裡。
楚天見他遲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怎麼?不敢?方才辱罵聖女的囂張勁兒呢?”
“誰說老子不敢!”陳天被這話一激,頓時炸了毛,金蓮猛地向外擴張半尺。
“三招就三招!怕你不成?但我可說好了,若是你破不了我的金蓮,除了一萬學分,還得讓汪良那小子醒了給我道歉!”
楚天頷首:“可以。”
話音未落,他周身已掀起磅礴的靈力潮汐,紫金院服無風自動。
台下的江宇望著擂台上驟然凝重的氣氛,眉頭微微蹙起,這楚天的靈力波動遠比汪良精純,實力更高,胖子估計要扛不住啊。
擂台上的陳天已將金蓮催至極致,層層疊疊的花瓣流轉著璀璨金光,宛如一尊倒扣的紫金洪鐘,連空氣都被這佛光染成了暖金色。
他梗著脖子正要開罵,準備用垃圾話擾亂對方心神,打擾他進攻的節奏。
可沒等他吐出半個字,對麵的楚天突然抬手在耳畔虛劃一圈。
一道淡青色的光膜瞬間浮現,像堵無形的牆,將所有聲音隔絕在外。
更氣人的是,楚天嘴角竟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仿佛在說“就這?”。
“不是吧?”陳天愣住了,胖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玩不起啊你!還帶屏蔽聽覺的!”
他拍著金蓮怒吼,唾沫星子濺在花瓣上,可對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顯然一個字也沒聽見。
台下的江宇心頭猛地一沉,暗叫不好。
“對方屏蔽聽覺,直接讓胖子戰鬥減半,這波被削慘了啊。”
楚天完全無視陳天的跳腳,雙目微閉,周身靈力如潮汐般翻湧。
紫金袍下,越來越濃鬱的威勢凝聚成肉眼可見的光帶,在他掌心盤旋遊走。
“第一招。”他輕喝一聲,指尖向前一點。
一道凝練如實質的靈力匹練破空而出,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狠狠撞在金蓮之上。
“鐺”的一聲巨響,金蓮劇烈震顫,花瓣上的金光瞬間黯淡了三分。
陳天悶哼一聲,在蓮中踉蹌了兩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這一擊,比汪良全力猛攻還要霸道三分。
“還行。”楚天淡淡評價,語氣裡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