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位能橫行大陸的至尊，竟生出一種跪地臣服的衝動，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這……”沈擎天瞳孔驟縮，渾身汗毛倒豎，“僅僅一縷氣息，就壓得我無法動彈……到底是什麼存在？”
他想退，想逃離這股恐怖的威壓，可身體卻像被釘在了原地，連指尖都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那縷滲透出來的氣息如同一道無形的絲線，悄無聲息地鑽入他的眉心。
沈擎天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先是閃過極致的驚恐，隨即迅速褪去所有色彩，變得空洞而麻木。
他維持著轟擊空間的姿勢，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尊被抽走靈魂的傀儡。
濃稠的血霧漸漸包裹住他的身體，與地麵上的血色湖泊融為一體。
隻有那道隱藏的空間壁壘，還在微微波動，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這位試圖窺探秘密的強者。
禁地深處，再次陷入死寂，隻剩下血液流動的“滴答”聲，在空曠的峽穀中回蕩，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
江宇正循著石碑指引往禁地深處趕，忽然間，一股撼天動地的能量波動從前方傳來。
那波動裹挾著霸道的空間之力，震得沿途血霧劇烈翻湧，連腳下的岩壁都在簌簌發抖。
他猛地頓住腳步，抬頭望向禁地中心的方向，緊蹙著眉頭。
“是沈老的氣息！”江宇心頭一緊，那道暗金色的靈力波動他絕不會認錯，“難道他遇到異族了？”
可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對。
若是真的交手，必然會有兩股氣息碰撞，可剛才那波動裡，
隻有沈擎天獨有的空間秘術，乾淨得沒有一絲雜氣，更像是……單方麵的強攻。
他越往禁地中心靠近，空氣中的壓迫感就越重，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著，連呼吸都變得滯澀。
那種不祥的預感，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彆往前走了！”腦海中，藍色小光點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尖叫，“江宇，你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好奇！那小世界不去也罷！”
“你知道裡麵有多危險嗎？那尊主要是真醒了，就你這點修為，人家根本不用動手，隨便看你一眼，你就要原地升天！”
“你所有引以為傲的底牌，在絕對實力麵前，都是浮雲！！！你根本不知道尊主有多強！”
“那根本不是人可以抵擋的。”
江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道理他懂。
亞聖巔峰的實力，在尋常修士眼裡或許已是巔峰，可在異族尊主麵前，恐怕連螻蟻都算不上。
可……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萬一，那小世界和尊主沒關係呢？
萬一，進去之後反而能避開這場災禍？
甚至，說不定裡麵有直接通往外界的傳送陣，能讓他逃出生天？
此刻的江宇，像個押上所有籌碼的賭徒，明知勝算渺茫，卻還是想掀開盤子看看底牌。
“我就看一眼。”他低聲對自己說，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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