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在這裡……快,快,師父救我!”
於子嶽坐的位置正好麵對著山下的方向,見從下麵的山林裡忽然躍起一人,本就有些慌張,再仔細一瞧,竟然是昨日擊傷二長老的那個小白臉,嚇得他連連後撤,喊人救命。
張文徹兩眼通紅,渾身殺氣四溢,飛身而上,長劍刺出,直取於子嶽的心頭要害。
“休要傷我徒兒!”
一道厲喝之聲自上方傳來,緊跟著一抹灰色身影閃現在張文徹身前。
砰!
那人在半空中擊出一掌,正中張文徹胸懷,他整個人頃刻間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的飛向半空,隨後又朝著山底跌落下去。
而原本他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位灰衣老者,那老者出手之後,看都沒看掉下山崖的張文徹,直接轉身來到於子嶽身旁:
“徒兒,你沒受傷吧。”
“幸有師父及時出手,徒兒並無大礙。”
於子嶽急忙恭敬的衝著老者行禮回道。
“沒事就好。”
老者點頭,停頓一瞬,眉頭輕挑:
“剛才那人是誰?”
“師父,那人便是昨日擊傷我於家二長老的歹人!”
提到剛才的小白臉,於子嶽的臉上露出幾分恨意,想到對方剛才已被擊斃,嘴角又不經意的輕輕揚起。
原來,他前些時日,已拜入附近的譚陽宗之中,這位老者,便是他在宗門內的師父,老者的修為已經來到靈仙境七階,在譚陽宗中位居第二把交椅,實力可見一斑。
本來於子嶽應該入宗修行,可是因為當時臨近與張家嫡女的婚事,這才跟師父告假,待完婚之後,再前去報到。
然而,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樁普通的婚事,卻扯出了那麼多麻煩,結果又為此耽誤了不少時間,且還與王家少爺約了場決鬥。
這些時日,為了籌備於子嶽與王家少爺的決鬥,其師父專程從宗中趕來,送了丹藥,助其突破境界,同時還傳授了他一套遮掩修為的方法,從而使其能夠在昨日之戰中,一舉揚名。
比賽當日,老者並未到場,一來他相信自己徒兒的能力,二來,譚陽宗距離濱鶴城不遠,與城中不少人家來往密切,若是自己現身,容易被王家瞧出端倪,遂留在於府靜候佳音。
本來一切順利,有消息傳回來,徒兒拿下對手,隻待回府慶功,卻不想一對陌生男女的出現,將彼時風光無限的於子嶽和於家又給打回了原形,這讓一直為徒兒籌備多日的老者極為不滿,遂夥同於家一起,安排了今日這出伏擊。
如今陰差陽錯將罪魁禍首解決了,不但於子嶽心裡高興,老者也很是得意,遂笑著道:
“原本我還以為對付他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不堪一擊,也罷,子嶽,你去安排人手,既然對手實力如此孱弱,咱們也不必躲在這裡等待伏擊了,主動出擊吧。”
“並非對手實力不足,而是師父您手段高明,實力強悍!”
於子嶽對師父剛才的手段可謂心悅誠服,這話聽著像是拍馬屁,實際上他也真是這麼想的。
張文徹究竟如何了呢?
剛才他出手之時,眼裡隻有於子嶽一人,身邊的任何動靜都未曾注意,老者出現時,他正衝的飛快,根本來不及躲避對方的攻擊,遂在毫無防備之下,被當場擊飛。
被其擊中的一瞬間,隻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之後在向下跌落的過程中,他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是懵的,直到快要落地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何沒感覺到疼痛,遂伸手一摸胸口,感覺到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