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聽“踏踏”腳步聲從甬道中傳來。
禿筆翁急忙取下才掛在腰間的判官筆,丁堅拔出剛從庫房取出的寶劍;
黃鐘公也輕撫琴弦,就連丹青生也強提內力,準備施展《潑墨披麻劍法》。
張傑抱著任我行的屍體,剛走出甬道,
見到梅莊眾人如臨大敵的姿態,忍俊不禁。
調笑道:“幾位莊主與丁兄準備用兵器來迎接在下嗎?”
幾人見到是張傑走出,看到他懷抱的屍體,
頓時放鬆下來,禿筆翁將判官筆放下,丁堅也寶劍入鞘。
黃鐘公不由輕捋胡須,不勝噓唏:
“沒想到昔日威震江湖的日月神教任我行任教主就這樣死在我梅莊。
不過任教主能死在閣下這樣的絕頂高手手中,也不算辱沒他了。”
丁堅等人見一代梟雄就這樣落幕,也歎息世事流轉,變化無常。
張傑也莫名感傷,道:“今日來梅莊之事已了。
在下就不叨擾了,諸位後會有期!”
當即飄然而去。
性格豪邁的丹青生見狀道:
“果然是一個奇人,有上古隱士之風!”
黃鐘公等人進入地牢收斂黑白子屍身,
向日月神教彙報任我行已死等暫且不提。
張傑先去城內棺材鋪裡買了一副上好的棺材,
又尋了處依山傍水、十分隱秘的地方把任我行安葬。
也算是讓他入土為安了。
至於墓碑,張傑用劍削平一塊青石代替,並未在其上刻字。
不然旁人知道日月神教前代教主埋葬於此,定會有人開棺掘屍。
站在任我行墓前,張傑行了個拜師之禮,
算是感激任我行的傳功之恩,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張傑撤去偽裝,恢複原來麵貌,再次進入杭州城。
來到福威鏢局的分局後,出示林震南贈送的令牌,入住其中。
夜晚,張傑正在翻看嶽不群寄給自己的信件。
其中主要是衡山派長老劉正風即將舉行“金盆洗手”大會,
退出江湖,邀請五嶽劍派前去觀禮,做個見證。
嶽不群讓張傑有時間也可以去觀禮,多多認識江湖朋友。
…
回雁樓,城中一聲名遠揚一處酒樓,有三層之高,算是衡陽一大地標建築。
其中飯菜頗有特色,號稱來衡陽不可不嘗之味。
此時人聲鼎沸,客來客往,幾個小二哥忙得是腳不沾地,
卻是許多江湖人士前來參加衡山派長老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
張傑正坐於二樓角落,背對眾人,就著幾樣小菜,
慢慢品著手中的美酒,聽著悠揚的二胡聲,不由沉醉。
卻是回雁樓老板為了招攬客人,特意收留了一對賣唱的爺孫,
在屏風後,為客人們演奏。
張傑體驗過黃鐘公金戈鐵馬的琴聲,今日再欣賞,
日月神教曲洋長老的二胡悠揚之音,覺得彆有一番風味。
是的,張傑已經通過爺孫二人的談話知道了拉二胡的老者,
就是日月神教長老曲洋,還有他的孫女曲非煙。
曲洋也沒想到有一江湖絕頂高手如此不要麵皮,
竟然聽一對貧苦賣唱爺孫的談話。
他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沒有人能瞞過了自己的感知。
張傑攤手表示:我的感知範圍在你之上!
以張傑現在的功力,全力之下,能聽清百米之內的蚊子扇了多少次翅膀。
隻是平日裡為了生活方便,沒有常駐而已。
這時,一身穿道袍、戴高冠的老道帶著一徒弟模樣的
青年道士上來二樓,要了一桌酒菜,就吃喝起來。
“這想必就是泰山派天鬆道人和他的徒弟遲百誠了!”
張傑暗道,見遲百誠腳步輕浮,下盤不穩,也是武功平平之輩。
但終究有一副俠義心腸,麵對淫賊田伯光勇於拔劍。
雖然於原著中被田伯光一刀砍死就是了。
“算了,等一下就救他一命吧!
這個江湖,好人不多了!”張傑感歎。
這時,門外傳來喧鬨。
一粗豪大漢,一手持刀,一手抓著一個俏麗尼姑上了二樓。
那漢子麵相粗豪,骨節粗大,手長腳長,一看就是刀法與輕功練上了身。
如果不是眼裡時不時閃過一抹淫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