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你不要太過分了!”
一旁的豹榮見張傑竟然要臨時加價,怒上心頭,出言喝斥道。
“老爸,他要錢就給他吧。你快點救我出去,我現在渾身都難受。”
被張傑打暈過去的太子不知何時醒了,
被捆住手腳的他像一隻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蠕動。
“阿豪,你彆著急,我馬上就救你出來。”
一直麵無表情,不動聲色的陳鶴眉見兒子萬分痛苦,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慍怒。
這是他百般寵愛,含在嘴裡麵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摔了的寶貝兒子啊!
從小到大,無論太子犯什麼錯誤,他都舍不得動太子一根汗毛。
而張傑這個撲街,竟然敢對他的兒子下如此毒手,將他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
“阿豹,把錢給他!”
陳鶴眉勉強壓下內心的憤怒,麵若冰霜的向豹榮吩咐道。
“是,眉叔。”
得到命令的豹榮不敢怠慢,親自去車子裡又提出一個手提箱。
在經曆過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流程後,兩百萬再次落入張傑手中。
“現在你該放了我兒子吧?”
陳鶴眉強忍著憤怒,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對張傑說道。
“眉叔果然大方,真是讓晚輩我大開眼界。”
張傑看著腳下的四百萬,心中感慨陳鶴眉這個老東西,
不愧是當了幾十年洪泰老大的老江湖。
身家就是豐厚,四百萬港幣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江湖經驗也豐富,張傑甚至懷疑他還準備了幾個兩百萬作為備用。
“那你還不快放了太子?”
豹榮在一旁幫腔道,生怕張傑再次臨時加價。
要知道陳鶴眉拿出來的這四百萬可不是他個人的私有財產,
而是從整個洪泰的流動資金裡抽調的。
也就是說,這四百萬裡原本有好幾十萬是應該他豹榮的錢!
眼看本屬於自己的、白花花的鈔票落入張傑的口袋,豹榮隻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既然眉叔如此快人快語,乾脆利落,
我又怎麼會出爾反爾呢?”張傑也爽快回應道。
“太子哥,歡迎下次再來我們和聯勝做客。”
張傑用西瓜刀拍了拍太子的臉,然後一刀砍向他、的腳下。
“你乾什麼?我老爸不是已經把錢給你了嗎?”
太子以為張傑要撕票,驚恐萬分的道。
“哢嚓”一聲,驚恐得閉上眼睛的太子發現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他被捆住的腳可以自由活動了。
“太子哥,byebye!”
張傑丟掉西瓜刀,朝太子擺手道。
原來他剛才一刀劈向的是綁住太子的腳的繩子。
“我得救了!”
太子心中狂喜,也顧不上還被綁著的手,踉踉蹌蹌的朝洪泰眾人跑去。
“壞了,老大怎麼把太子放了?”
暗中觀察的大聲發見張傑放了太子,拍著大腿大驚失色道。
要是沒有太子作為人質,他們四個今天晚上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鎮定!傑哥肯定自有打算,我們彆先自亂陣腳。”
見識過張傑本事的吉米冷靜道。
一個能混入洗衣粉加工廠,拍攝下加工過程而不被發現的人,必然有驚人的本事。
而擁有這樣本事的人敢做這樣近乎自殺的事,
心裡必然有所考量,背後也必然有倚仗。
“難道傑哥你聯係了其他的人馬?”吉米猜測道。
既然張傑在之前能不把計劃全部告訴刀疤和大聲發,
那吉米也不敢保證張傑告訴他的就是計劃的全部。
…
陳鶴眉也沒想到張傑竟然敢在這裡就放了太子。
他本以為張傑就算會放了太子,也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放了太子。
比如找他們和聯勝的叔父輩鄧肥、東星的龍頭駱駝,
洪興的坐館蔣天生來做個見證什麼的。
“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衝勁是有了,就是沒有足夠的腦子!”
陳鶴眉心中暗暗嘲諷張傑江湖經驗過於淺薄。
難道張傑以為他不敢在這裡就做了他嗎?
陳鶴眉見太子正在跑過來,暗中給帶著家夥的小弟們打了一個手勢。
“老爸,我要他生不如死!”
太子跑出一段距離後,自覺已經跑出張傑手槍射擊範圍的他朝陳鶴眉大喊道。
太子的語氣中儘是怨毒。
可以想象,要是張傑落入他的手中,必然受儘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動手!”陳鶴眉在聽到太子的喊聲後立刻大喝一聲。
“砰、砰、砰!”
幾聲手槍開火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