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監獄,韋吉祥正愜意的在操場上曬著太陽。
明亮而不熾熱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感到渾身暖洋洋的。
“祥仔,怎麼樣?放風時間曬曬太陽,舒服吧?”
坐在韋吉祥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微笑著問道。
“輝哥,這簡直就是人間享受啊!”
韋吉祥舒服的眯著眼睛,懶洋洋的回道。
他的運氣不錯,赤柱監獄獄長和麥克督察關係不錯,
念在他是主動自首,還是汙點證人,刑期也短。
給他安排的獄友也都是因為一些意外、小的事件入獄改造的老實人。
比如他身旁的這位輝哥就是一家公司的銷售經理。
因為抽煙後意外打翻煙灰缸,把一位客戶家的相冊燒了。
本來這也沒什麼大事,原價賠償就是。
結果裡麵有老頭的老伴,一位已經去世好多年的老太太留下的最後幾張照片。
老頭一時受不了刺激,突發腦溢血,進了醫院。
然後倒黴的他就被老頭的子女一紙訴狀告上了法庭。
法官認為他認錯態度良好,積極補償,認真配合,
老頭也愈後良好,沒有什麼後遺症,就判了他改造三個月。
今天已經是他入獄的第兩個半月,再有半個月,他就可以出獄了。
韋吉祥用手掌遮住眼睛,繼續享受日光浴。
在赤柱的這一段時間,是他睡的最安穩的一段時間。
他不用再擔心眉叔會讓他去砍人,或者是有其他社團的人來砍他;
也不用擔心太子會強迫ruby,兒子韋大洪也已經和他和解。
隻要安安穩穩的度過這六個月,他就能脫離社團這潭混水。
從此遠離江湖風雨,過上平靜、安心、安全的生活了。
韋吉祥想到未來的溫馨生活,臉上不由掛起微笑。
突然,一片陰影籠罩在他的身上,阻擋了他的陽光,
“這位朋友,麻煩讓讓,旁邊還有其他位置。”
以為是有獄友惡作劇的韋吉祥輕聲道。
“韋吉祥,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一道曾經讓韋吉祥夜不能寐、整晚整晚做噩夢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喪波,是你!”
韋吉祥陡然睜開眼睛,一個讓他恨得牙癢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哈哈,哈哈。韋吉祥,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你知道嗎?這五年,我可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想”你啊!”
喪波左手摸著被韋吉祥一刀砍瞎的左眼上的刀疤,
用完好的右眼惡狠狠的盯著他,咬牙切齒的狂笑道。
“喪波,你想乾什麼?這裡可是赤柱,不是你在外麵的地盤!”
韋吉祥猛然站起身來,對明顯不懷好意的喪波警告道。
他雖然對喪波這個五年前開車撞死了他老婆的殺人凶手恨得牙癢,
但現在的他隻想好好改造,出獄後帶著ruby和大洪過上平靜的生活。
“哈哈,哈哈!我已經得到了消息。
你們洪泰爆發內訌,豹榮把太子和眉叔都弄死了。
然後,太子結下的仇家,和聯勝旺角堂口老大張傑趁機吞並了大半個洪泰。
我的仇人中,太子已經掛了,現在就剩你了,韋吉祥!
我看現在沒有了社團保護的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喪波拍了拍韋吉祥的臉,湊到他耳邊快意的道。
“喪波,這裡是赤柱!你五年的刑期已經服刑了四年多,
再過大半年就可以出去了。你不要自誤!”
韋吉祥神色慌亂的繼續警告喪波。
“你猜我為什麼在赤柱的這幾年老老實實?”
喪波對韋吉祥的警告不屑一顧。
他這幾年好好表現,就是為了爭取早日出去,
然後好好“招待、招待”他的仇人太子和韋吉祥。
當年要不是太子出爾反爾,欠債不還,韋吉祥又半路殺出,橫插一刀。
他早就拿著三百萬港幣跑路了,現在都還在東南亞瀟灑。
何至於在赤柱生生蹲了整整四年多的苦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