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蠅,你看你,從小到大有哪一件事做的襯透?
你弟弟結婚,你把場麵搞得這麼寒酸。
你讓他以後在嶽父嶽母麵前怎麼抬得起頭?”
一個和韋吉祥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比他更年輕,
更有衝勁的年輕人指著在天台邊上默默流淚的新郎新娘,
對自己身邊,新郎的哥哥烏蠅大聲訓斥道。
“大哥,是我不想辦的風風光光嗎?
這不是現在沒有狼靴嘛,你讓我怎麼辦?”
被訓斥,和歌神學友年輕時一模一樣,
隻是多出了幾分痞子氣的烏蠅無奈的道。
“唉!”
對此,華仔也隻能歎一口氣,將手中的香煙塞到口中,深抽一口。
手下小弟沒錢,寒酸至此,他這個當大哥的難辭其咎。
要是他能有點錢,支援烏蠅一番,
的,那個老不死的怎麼還在喋喋不休個不停?”
烏蠅見新郎嶽父一邊吃席,還一邊抱怨,嘴角不由一斜,小聲罵道。
生氣的他一屁股坐到主桌,用眼神逼退一位不斷用報紙扇風,企圖降點溫的賓客。
他與新郎嶽父的眼神在空中不經意的對視一眼。
就是這一眼,仿佛要濺起火花。
兩人都看不慣對方。
新郎嶽父看不起烏蠅,認為他和他弟弟都是窮鬼,
在天台辦的這個宴席丟了他的大臉,讓他成為了親戚朋友中的笑柄。
烏蠅則認為新郎嶽父死要麵子活受罪。
現在的宴席已經花光他和弟弟阿西全部的積蓄,
身為長輩的他就不能理解、理解,體諒、體諒嗎?
非要鬨事、擺譜、拉著個臉,搞得大家都下不來台。
“老不死!”
年輕氣盛的烏蠅先沉不住氣,眼神斜睥間小聲罵道。
“你說什麼?”
新郎嶽父雖然沒有聽清烏蠅說了什麼,
但他從烏蠅的表情就確定烏蠅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這讓本就惱怒的他更加憤怒:
沒有錢就算了,女婿的哥哥還對他這個長輩如此沒有禮貌。
“我說什麼?我說你是“老不死”呀!”
烏蠅將送到嘴邊的啤酒一下摔在桌子上,毫不示弱的回道。
杯子中的啤酒灑得滿桌都是。
“沒有鮑魚給你吃嗎?沒有魚翅給你吃嗎?
隻不過是沒有冷氣而已,你說這麼多乾什麼?”
上頭的烏蠅抬起盤子,將桌子上的鮑魚、
魚翅等菜品一一展示在新郎嶽父麵前。
後麵看戲的阿婆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笑容止都止不住。
“你!”
新郎嶽父被烏蠅的話氣了個半死,憤怒的用手指著他。
“你?你什麼你!
照我說,你隻配吃條齋鮑魚!
要不是你女婿說你喜歡吃鮑魚,我會給你吃?”
被指著的烏蠅氣上心頭,直接指著新郎嶽父的鼻子罵道。
“早知道你這麼老土,我請你吃鮑魚?
吔屎啦你!”
烏蠅越罵心中越氣,直接端起盤子,
將裡麵的鮑魚朝新郎嶽父的臉上扔去。
新郎嶽父雖然用手擋住飛來的鮑魚,但還是被濺了一身的汁。
“你這個混蛋!你想死啊你?”
從未遭受如此羞辱的新郎嶽父勃然大怒,拍桌而起。
他解開西服的領帶,準備讓烏蠅知道他拳腳的厲害。
“不要這樣子嘛!”
新郎嶽母出言阻止。
“休要阻攔我,我要打死他!”
新郎嶽父一把推開老婆,氣勢洶洶的直衝烏蠅。
“想打架是吧?來啊!誰怕誰?”
烏蠅毫不示弱。
“大哥,不要這樣啊!”
被驚動的新郎急忙拉住烏蠅,連懷孕的新娘也在一旁十分焦急。
“哼!
我今天就是要和這個老不死的好好比劃比劃!”
怒火中燒的烏蠅根本就聽不進弟弟的勸,就要和新郎嶽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