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冬天。
我收到蒲城人民廣播電台頒發的記者證,送證的是一位我的文友李麗。
這是我從事新聞記者的開端,麗麗的到來,給村裡人一個好奇的猜測。
麗麗究竟和我什麼關係?這是村裡人少見多怪的傳統世俗眼光。
麗麗在蒲城一家服裝學校學習縫紉技術,也是蒲城人民廣播電台文學社的社員。
好奇心瞎咋呼,難免嘻嘻哈哈說出一些離奇的男女婚戀之事。
我不管這些,有了記者證,我就可以遊刃有餘做好最亮的自己,可以有正規渠道去采訪新奇和事實的人和事。
至於我和麗麗的故事就讓現實生活去解說吧!事業和生活同在,人生和命運同歌。
好好去走自己的路吧!
——題記
《記者證背後的故事》
1993年的冬天,寒風凜冽,吹得村子裡的樹木都瑟瑟發抖,光禿禿的枝椏在冷風中搖晃,仿佛在訴說著冬日的寂寥。而在我那略顯簡陋的家中,卻因為一個人的到來,掀起了一陣彆樣的波瀾。
那天,我正坐在屋子裡,借著昏黃的燈光翻看著一本舊書,心裡還琢磨著什麼時候能真正踏入新聞行業,去探尋那些外麵世界的故事,讓更多的人聽到來自不同角落的聲音。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我起身打開門,冷風瞬間灌了進來,讓我打了個寒顫,而站在門口的,正是楊麗,我的文友。她裹著厚厚的棉衣,臉被凍得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卻亮晶晶的,透著喜悅。她笑著舉起手中的一個本子,對我說:“看,這是什麼!”我湊近一看,竟然是蒲城人民廣播電台頒發的特約記者證,一時間,我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接過那記者證,仿佛握住了開啟全新世界大門的鑰匙。
麗麗走進屋子,一邊搓著手,一邊和我分享著她去電台領這個證的經過。她本就在蒲城一家服裝學校學習縫紉技術,因為熱愛文學,加入了蒲城人民廣播電台文學社,也正是在文學社裡,她偶然得知電台在招募特約記者,覺得我文筆不錯又對新聞有著濃厚的興趣,便推薦了我。經過一番考核,我順利通過,這才有了今天她送證上門的這一幕。
然而,麗麗的到來,卻在這個寧靜的村子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在這個傳統觀念根深蒂固的地方,一個年輕姑娘來到一個單身小夥子家裡,自然成了村民們茶餘飯後熱議的話題。那些平日裡閒得發慌的村民們,聚在一起就開始竊竊私語,眼神裡滿是好奇與猜測。
“哎,你們說,那楊家的閨女和老李家那小子到底啥關係呀?”村口的老樹下,幾個大媽一邊納著鞋底,一邊小聲嘀咕著。
“哼,孤男寡女的,能有啥好事,指不定在處對象呢。”一個大媽撇撇嘴,臉上滿是不屑又帶著一絲八卦的興奮。
“可彆瞎說,人家說不定就是普通朋友呢。”也有人試著替我們辯解幾句,但那聲音很快就被其他人的議論聲淹沒了。
對於這些閒言碎語,我一開始還會覺得有些彆扭,心裡隱隱地有些生氣,覺得村民們就是少見多怪,總是用那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一切。可麗麗卻似乎毫不在意,她笑著對我說:“嘴長在彆人身上,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吧,咱們隻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看著她那灑脫的樣子,我也慢慢釋懷了,是啊,我如今有了記者證,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拿到記者證後不久,我便接到了第一個采訪任務,是去采訪村子附近的一位老手工藝人,他做的傳統竹編手藝堪稱一絕,可卻麵臨著後繼無人的困境。我心裡既緊張又興奮,緊張的是這畢竟是第一次正式采訪,怕自己搞砸了;興奮的是終於可以用記者的身份去挖掘這樣有意義的故事了。
麗麗知道我要去采訪後,主動提出要陪我一起去。那天,陽光難得地灑在鄉間的小路上,雖然依舊寒冷,但有了陽光的加持,似乎也沒那麼難熬了。我們沿著蜿蜒的小路走著,麗麗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著她在服裝學校學到的有趣的事兒,還時不時地給我出出主意,告訴我采訪的時候該怎麼和老人搭話,怎麼引導話題,讓老人能把自己的故事毫無保留地講出來。
到了老手工藝人的家,那是一座有些破舊的小院,院裡堆滿了竹子和已經編好的竹編物件,精美絕倫。老人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不太願意多說話,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打破僵局。這時,麗麗笑著走上前,拿起一個竹編的小籃子,誇讚道:“大爺,您這手藝可真是太厲害了呀,這小籃子編得跟藝術品似的,我在外麵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呢。”老人聽了麗麗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笑容,慢慢地打開了話匣子,開始給我們講述他和竹編的故事,從他小時候跟著父輩學習竹編,到如今眼看著這門手藝快要失傳的無奈。我趕緊拿出本子,認真地記錄著,而麗麗則在一旁時不時地補充提問,整個采訪進行得十分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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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結束後,我寫的報道在蒲城人民廣播電台播出了,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很多人都開始關注起老手工藝人的竹編手藝,還有年輕人主動和老人溝通,表示想要學習這門手藝,傳承下去。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新聞的力量,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在記者這條道路上好好走下去的決心。
而在和麗麗相處的過程中,我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她總是那麼熱情、開朗,在我為采訪的事兒煩惱時,她總能用她那獨特的方式開導我;在我取得一點小成績時,她比我還要開心,陪著我一起歡呼雀躍。我們一起探討文學,一起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有一次,我們一起去城裡送一篇稿件,送完後,在城裡的公園裡閒逛。公園裡的花開得正豔,五顏六色的,微風拂過,送來陣陣花香。麗麗站在花叢邊,仰著臉看著我,笑著說:“你知道嗎,我覺得現在的生活真好呀,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兒,還能和你一起分享這些快樂。”我看著她那如花般的笑臉,心跳突然加快了,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的手,說:“麗麗,我希望以後的日子,咱們都能這樣一起走下去。”麗麗的臉一下子紅了,卻沒有掙脫我的手,而是微微點了點頭,那一刻,我們心照不宣地確定了彼此的心意。
然而,愛情的道路並不總是一帆風順的。我的父母得知我和麗麗在談戀愛後,卻有些反對。他們覺得麗麗雖然人不錯,但畢竟是在服裝學校學習,以後說不定就是個裁縫,和我一個想在新聞界闖出一片天地的人不太般配。而且他們還擔心麗麗家裡的情況,覺得門不當戶不對的,怕我以後會吃苦。
我和父母為此爭吵了好幾次,我試圖跟他們解釋麗麗是個多麼好的姑娘,她善良、上進,雖然學的是縫紉技術,但也有著對文學和新聞的熱愛,和我有著共同的話題和理想。可父母就是固執己見,不肯鬆口。
麗麗知道這件事後,心裡很難過,她對我說:“或許咱們真的不合適吧,我不想讓你因為我和家裡人鬨得這麼不愉快。”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說:“麗麗,你彆這麼說,我認定的人就是你,我會去說服我父母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