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將一瓶新煉製的“護心丹”遞給洛芙:“心塚裡的靈識波動會影響心智,這藥能穩固你的識海。”他的丹爐懸在落星淵上空,青霧織成個巨大的藥陣,“我和元博留在這裡修複靈脈,你們速去速回。”
洛芙的符筆在地麵劃出“瞬移符”,金芒與雙色核心共鳴。她望著左悠婉顫抖的手,突然握住那枚家族徽章:“不管裡麵藏著什麼,我們一起麵對。”
吞魂樹的藤蔓從手鏈中鑽出,葉片上的露珠泛著溫潤的光,“先祖的過錯,該由我們來彌補,而不是逃避。”
瞬移符的光芒包裹兩人的瞬間,雪球突然撲進洛芙懷裡,冰藍色翼膜展開的星圖裡,左家老宅的心塚位置正泛著與雙生心同源的紅光,紅光周圍纏繞著無數影紋,像一張等待獵物的網。
左家老宅的禁地入口藏在祠堂的靈牌後麵,洛芙用符筆移開初代家主的紫檀木牌,露出道刻滿左家紋章的石門。
家族徽章剛貼上石門,那些紋章突然活了過來,在門上織成個旋轉的“衡”字,字紋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竟化作細小的影族分身,對著兩人躬身行禮。
“它們在歡迎我們。”左悠婉的聲音帶著顫抖,“這說明影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
石門緩緩打開,裡麵湧出的不是陰寒的氣息,而是溫暖的靈脈暖流,像浸泡在母親的懷抱裡。
但暖流中夾雜著極細的影絲,正順著呼吸鑽進兩人的識海,洛芙能感覺到雙色核心在抵抗影絲的入侵,核心表麵的黑色紋路與影絲產生共鳴,竟浮現出影族首領的臉。
“歡迎來到心塚,洛芙。”影族首領的聲音在識海中回蕩,“看到那些影絲了嗎?它們是用當年犧牲的影族族人靈識化成的,而心塚的中央,就躺著雙生心的左家部分——也就是你們主脈用無數修士靈識鑄就的‘替代品’。”
心塚的儘頭,懸浮著顆與人心臟大小的晶石,表麵的紋路一半是左家主脈的暖光,一半是無數扭曲的人臉,正是那些被用來替代影族靈識的修士靈識。
晶石周圍的石壁上,刻滿了影族的哀嚎,每道刻痕裡都嵌著影族的靈識碎片。
“先祖用修士靈識替代影族本源,維持了雙生心的平衡。”
洛芙的符筆在晶石周圍劃出“鎮魂符”,金芒與晶石共鳴,那些扭曲的人臉突然發出淒厲的嘶吼,“這些修士都是自願的?還是……”
“還是被強行抓來的祭品?”影族首領的聲音帶著嘲諷,晶石表麵的人臉突然全部轉向洛芙,露出與她相似的麵容,“看看吧,這裡麵有你的祖母,你的母親,還有……未來的你。左家主脈代代相傳的,從來不是守護,是獻祭。”
左悠婉的家族徽章突然爆發出聖光,將那些人臉暫時鎮壓:“他在撒謊!奶奶是病逝的,不是獻祭!”但徽章的光芒在接觸晶石時,竟泛起與影族同源的黑光,“這……這不可能……”
洛芙的符筆突然刺入自己的眉心,金芒與守衡者意識共鳴,曆代主脈的虛影在她身後浮現。
她們的手同時指向晶石,那些扭曲的人臉在金光中漸漸平靜,露出安詳的麵容:“她們是自願的。”洛芙的聲音帶著哽咽,“不是被迫獻祭,是主動用靈識滋養雙生心,為了給後人爭取尋找平衡的時間。”
晶石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與雙色核心產生強烈共鳴,那些嵌在石壁裡的影族靈識碎片同時亮起,在半空織成個完整的雙生心。
影族首領的身影在心臟中央顯現,他的手中握著半塊異鏡殘片,正是雙生心的影族部分。
“現在,該讓雙生心恢複完整了。”他將殘片拋向晶石,“洛芙,用你的主脈血激活心脈,要麼讓兩族靈識徹底融合,要麼……就讓核心在兩族的怨恨中徹底崩塌。”
雙生心在殘片接觸的瞬間劇烈震顫,左家與影族的靈識在光芒中相互吞噬,心脈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左家老宅的方向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十二定衡點的黑影同時爆發,影族的最終計劃,終於在這一刻拉開序幕。
洛芙望著掌心的符筆,知道自己站在了兩界命運的十字路口。
是延續先祖的犧牲,還是冒險嘗試真正的平衡?
她的選擇,將決定雙生心的結局,也將揭開左家與影族千年糾葛的最終答案。
心塚的石壁在轟鳴中簌簌剝落,雙生心懸浮在半空,左家主脈的暖光與影族的冷芒劇烈碰撞,像兩團角力的火焰。
洛芙的指尖懸在眉心,符筆上的金芒與雙色核心共鳴,曆代主脈虛影的手疊在她的手上,掌心的溫度透過靈識傳來,帶著跨越千年的囑托。
“不能用主脈血!”左悠婉的家族徽章突然擋在雙生心前,銀白聖光與兩族靈識碰撞,激起漫天能量漣漪,“影族首領在利用融合術篡改靈識!你看那些人臉!”
晶石表麵的人臉果然在扭曲,左家主脈的暖光中滲出影族的冷芒,祖母與母親的麵容正被黑影吞噬,露出影族首領那張與左臨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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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族首領的笑聲在識海中回蕩:“反抗是沒用的,雙生心本就該以影族為主導,左家不過是我們選中的容器!”
洛芙的符筆突然轉向雙生心的縫隙處,那裡是兩族靈識碰撞最激烈的地方。
“融合不是取代。”她咬破舌尖,將帶著守衡者意識的精血噴在符筆上,金紅交織的光芒刺入縫隙,“先祖的共生符,少了最重要的‘平等陣’!”
吞魂樹的藤蔓從星隕手鏈中暴起,在雙生心周圍織成個旋轉的金色圓環,圓環上的符紋一半是左家主脈的暖光,一半是影族的冷芒,卻在交界處凝成和諧的銀白——那是洛芙用鏡像核心晶石的力量,補全的平等陣紋。
“這不可能!”影族首領的身影在雙生心中劇烈扭曲,冷芒突然暴漲,試圖吞噬暖光,“平等?影族受了千年委屈,憑什麼跟你們平等!”
雙生心突然炸裂,無數靈識碎片如流星雨般墜落。洛芙的符筆在虛空劃出“聚靈符”,金芒將碎片全部收攏,卻見左家與影族的靈識在符陣中相互撕咬,祖母的靈識正掐著位影族長老的靈體,母親的虛影則被數道黑影纏繞,千年的怨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這就是你要的平衡?”影族首領的聲音帶著嘲諷,冷芒突然凝聚成把骨刃,刺向左家先祖的虛影,“看看你們主脈當年的所作所為!為了穩定核心,殺了我們多少族人!”
左家先祖的虛影突然擋在骨刃前,靈體在撞擊中變得透明:“當年影族本源枯竭,若不抽取部分靈識……核心崩塌,兩界都會毀滅……”他的靈體化作道金光,融入左家靈識之中,“我欠你們的,用主脈靈識償還……”
金光融入的瞬間,左家靈識突然停止攻擊,暖光中滲出淡淡的歉意。
影族靈識的冷芒也隨之減弱,那些扭曲的黑影露出修士的麵容——他們正是千年前被影族吞噬的靈識,此刻在金光中漸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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