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病?”
顧栗栗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都沒懷疑過這句話是從麵前那個男人嘴裡說出來的。
她轉過身,看著麵前似笑非笑男人的俊臉,腦海中努力思考著,記憶中卻並沒有這個男人的畫麵。
樓下突然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
“四少爺!您彆摔!那可是顧老太太的古董花瓶!”
顧栗栗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著急的就往樓下跑。
顧嶽深揚了揚嘴角,注視著顧栗栗的背影,薄唇微張,“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就是下次再見麵,她隻會站在他的身旁。
顧栗栗絲毫沒有想過,她這一世的離婚,會擾亂他們所有人的內心。
當她匆匆奔至樓下,正好一個煙灰缸砸了過來,好在她反應迅速,立馬往旁邊躲開。
即便如此,煙灰缸的一角還是擦過了她的肩頭,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驚悸的呼喊。
這一聲驚呼,終於讓樓上的顧江禾停下了手中砸東西的動作,暴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清醒。
身邊的傭人見自家大小姐下來了,總算是鬆了口氣,各自退到一旁。
這個家,隻要顧栗栗在,顧江禾就算發脾氣也會收斂許多。
至少,不會把整個大廳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沒事吧?”
他立馬上前查看顧栗栗的傷勢,靠近顧栗栗時,她可以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顧栗栗本能地向後退縮,目光掠過廳內一片狼藉,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怒火:“顧江禾,你最好是想好了怎麼解釋你亂砸東西。”
顧栗栗這次回來從來沒有發過脾氣,但顧江禾知道,隻有她很生氣的時候,才會叫他的全名,他瞬間就連酒意瞬間都清醒了幾分。
顧栗栗心疼地看向地上的碎片,這些東西都是她和顧枼清特意去各地收集來各個大師名作,就這麼被一股腦砸壞了。
“三哥平常有多愛惜這些寶貝,你這樣砸了,不怕他難過嗎?”
聽到顧栗栗口口聲聲都在擔憂顧枼清的情緒,顧江禾的眸中再次染上憤怒,握著顧栗栗的肩膀也緊了緊,“他難過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是,你在乎他難過?”
顧栗栗對於顧江禾這個問題有些不明所以,她立馬道:“肯定啊!你們都是我的哥哥,你們難過我肯定會在意啊!”
“但是我現在就很難過!顧栗栗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考不考慮再婚?”
顧江禾喝得有些迷迷瞪瞪的,今天他眉上帶著一顆璀璨的藍寶石眉釘,在昏暗而迷離的燈光下閃耀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給平日張揚不羈的他平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妖冶與神秘。
顧栗栗對於他莫名其妙的言論十分不明所以,“再婚?你在說什麼?我剛離婚你就想把我嫁出去啊!當初是誰說的希望我一輩子不嫁留在家裡來著?”
“我當然希望你不嫁,那是因為,我想讓你嫁的人是……”
“四少爺喝醉了,你們扶他回房。”
顧司瑾恰時的打斷了顧江禾說的話,他的麵容依舊保持著那份特有的寧靜,仿佛對這大廳中的一片狼藉沒有一絲意外,內心依舊沒有絲毫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