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福伯三人從枯井中走出,井口在他們身後悄無聲息地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他們的出現,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先去登記處報備一下。”福伯輕車熟路地說道,帶著二人朝著廣場邊緣的一座宮殿走去。
就在此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喲,這不是太一皇朝的人嗎?怎麼,去年被我們聖麟洞天打得跟狗一樣,今年還敢來?”
三人循聲望去,隻見一群身穿火紅色戰甲,額頭上長著獨角的年輕人,正攔住了一隊身穿金色皇袍的修士,為首那名獨角青年,滿臉的譏諷與不屑。
太一皇朝的人臉色鐵青,為首的太子咬牙道:“麟天子,你休要囂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年的天驕戰,我們太一皇朝必定會一雪前恥!”
“哈哈哈哈!”那名為麟天子的青年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狂笑起來,“就憑你們?一群廢物!我告訴你們,今年,你們太一皇朝的人,隻要敢上擂台,我見一個,廢一個!”
他的話音中充滿了殘忍與暴戾,讓太一皇朝的眾人敢怒不敢言。聖麟洞天是比太一皇朝更強大的不朽道統,這位麟天子更是凶名赫赫,據說曾徒手撕裂過一尊仙王。
麟天子的目光掃過眾人,忽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姬如雪和葉傾仙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和貪婪。
“沒想到,太一皇朝的廢物堆裡,竟然還能找出這等絕色。不錯,不錯。”他舔了舔嘴唇,對著太一皇朝的太子勾了勾手指,“把這兩個女人留下,給我當侍女,我可以考慮,今天隻打斷你們的腿,不廢你們的修為。如何?”
他的語氣,仿佛是在賞賜一般。
麟天子的聲音不大,但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周圍不少看熱鬨的天驕,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聖麟洞天的麟天子,是出了名的霸道和好色,被他看上的女修,下場往往都極為淒慘。
看來,這三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人,要倒大黴了。
太一皇朝的太子臉色漲紅,雖然他並不認識福伯三人,但對方畢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陣營裡。麟天子的要求,無異於當眾抽他們所有人的臉。
“麟天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太子硬著頭皮喝道。
“欺你又如何?”麟天子嗤笑一聲,眼中凶光一閃,一股恐怖的氣勢猛然爆發,如同一座太古神山,狠狠地壓向太一皇朝眾人。
噗!
實力稍弱的幾名太一皇朝天驕,當場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
太子本人也是身形劇震,腳下的神金地板都裂開了幾道縫隙,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
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
“聒噪。”
說話的,是福伯。
他從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無聊的鬨劇。
麟天子的目光瞬間轉了過來,如同兩柄絕世凶兵,死死地鎖定了福伯。
“老東西,你敢管我的閒事?”他的聲音變得冰冷刺骨。
一個看起來行將就木,氣息平平無奇的老仆,竟然敢對他出言不遜?簡直是找死!
他身後的幾名聖麟洞天弟子,也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準備看這老家夥怎麼被麟天子虐殺。
福伯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渾濁的老眼看了麟天子一眼。
就這一眼。
麟天子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