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顆沒有瑕疵,完美。”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準備開始自己的遊戲。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那久違的係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檢測到宿主隨手清理垃圾的行為,無意間解決了家族危機,極大地震懾了宵小之輩,完美詮釋了“躺平亦是無敵”的至高境界!】
【係統獎勵:獲得道具【始祖的彈珠盒】(內含諸界雛形,可隨心所欲把玩),躺平點+100萬!】
“嗯?”顧長生愣了一下。
彈珠盒?這不就在我手裡嗎?
還有,清理個垃圾,也能加這麼多點數?
他搖了搖頭,懶得去想這些複雜的問題。
“總算來了點像樣的玩具。”
他嘀咕了一句,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遊戲上。
陽光下,一個年輕人,正開心地,玩著彈珠。
噬神者文明的移動要塞,核心殿堂內。
那枚代表著“因果探針”的道標,是在所有指揮官的眼皮子底下,一瞬間,從“存在”這個概念裡被抹去的。沒有能量逸散,沒有法則崩塌,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預兆。上一秒還在,下一秒,它所占據的空間、時間、因果、概念,全部變成了一片純粹的“無”。
這種感覺,遠比看著它被一道毀天滅地的光束轟成齏粉要恐怖得多。後者是力量的對抗,是法則的碾壓,仍在理解範疇之內。而前者,是更高維度的“定義”覆蓋,是創世神祇在修改自己的草稿,將一個不滿意的筆畫徹底擦除。
“主宰大人,我們……”一位指揮官艱難地開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乾澀與恐懼。他想說“我們可能判斷錯了”,但這句話在至高的主宰麵前,他不敢說出口。
“閉嘴。”
王座上的陰影,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絲極不穩定的波動。
他的憤怒,並非源於恐懼,而是源於一種更深層次的……羞辱。
他,噬神者文明的主宰,以吞噬神魔、解析萬法為食,自詡為宇宙終極的掠食者。他剛剛才做出了“顧家是抱著神兵的嬰兒”的判斷,結果下一秒,他派出的艦隊,那足以踏平一方大世界,讓不朽皇朝都為之顫抖的鋼鐵洪流,就以一種比探針消失更加離奇、更加徹底的方式……蒸發了。
沒有求救信號,沒有戰損報告,甚至連旗艦上與他意誌相連的指揮官,其靈魂烙印都未曾掙紮一下,就歸於了虛無。
仿佛他的三支龐大艦隊,隻是一個無聊的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主宰的意誌在殿堂內回響,那聲音聽起來平靜,但每個指揮官都能感受到其中壓抑的,足以焚燒諸天的怒火,“那個‘守護機製’的觸發條件,比我想象的更寬泛,威力也比我想象的更大。”
他依然固執地將這一切,歸結於某種“機製”。
因為他無法接受,也絕不願相信,這是顧家某個“人”的手筆。如果真有一個人,能隨手抹掉他的三支艦隊,那他發動的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
“主宰大人,那天璿大世界……”
“天璿大世界沒事。”主宰冷冷地打斷了他,“根據最後傳回的宇宙背景輻射數據顯示,天璿大世界完好無損。我們的艦隊,是在攻擊之前,就消失了。”
這個結論,讓所有指揮官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說明,那個“守護機製”的打擊範圍,甚至不是局限於顧家祖地,而是覆蓋了所有被他們視為“財產”的領地。
“它能守護物理層麵的攻擊,但能守護‘概念’層麵的攻擊嗎?”主宰的意誌中,透出一種瘋狂的偏執。
常規的戰爭手段,顯然已經失效。他被逼到了牆角,也因此,他決定動用他最不願意動用,也最引以為傲的底牌。
“傳我命令。”主宰的聲音變得無比莊重,帶著一種獻祭般的決絕,“啟動……‘虛無之錨’。”
“什麼?!”
此言一出,殿堂內所有的指揮官,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們那能量構成的身體,甚至都出現了不穩的跡象。
虛無之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