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真的有如此神術,能救自己!
李慶寧心中驚喜的同時,又猛然想到,剛才這家夥竟然將手伸進自己的衣衫之內,放在自己的……
一想到這,本就緋紅的臉頰,瞬間變得更紅了幾分,隱約有一片燥熱之感。
“登徒子!”
李慶寧咬牙啐了一口,心中羞惱到了極限。
又聽見外麵李如詩的嘶吼叫嚷,眼睛瞬間一眯,臉色一沉。
此刻她的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抬手將謝寧移到一旁,整理了一下衣衫,掀開車簾走出馬車。
站在馬車上,目光冷冷的看著歇斯底裡的李如詩,冷聲開口。
“李如詩,你鬨夠了沒有?”
刹那之間,一股冷冽的威勢,籠罩全場。
哪怕是憤怒幾近瘋狂的李如詩,在李慶寧的威勢之下,都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安靜了下來。
齊國長公主,那位私下被叫做“病女皇”的人,稍微展露,便是震懾天下。
李如詩不敢直視李慶寧的眼睛,哪怕兩人都是皇室宗親,按排序年齡,甚至李慶寧還應該稱呼她一聲“阿姐”。
但李如詩隻不過是表麵驕縱蠻橫,在京城民間橫行霸道,說要當大齊的第一個女將軍,上陣殺敵,也隻是過過嘴癮。
而麵前的這位長公主殿下,那可是在病榻之間,隨意三言兩語,就能屠戮大臣滿門,牽連千百人殺頭的真正狠人。
為了鞏固她那位“皇弟”的權威,她殺的皇室宗親王爺,可也不在少數。
就連皇帝在她麵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皇姐”。
然而想著自己好不容易選中的男人,還沒來得及過門就逃婚跑了不說,竟然還鑽進了李慶寧的馬車裡,甚至在她的馬車上做出拿得不要臉的下作之舉,李如詩心中怒意又是翻騰不已。
偏著腦袋硬道:“我鬨什麼了?謝寧是我的夫婿,王府明媒正娶的贅婿,就算,就算你是長公主,也不能當街搶彆人的男人吧!”
李如詩本性粗狂,說話自然也是十分的粗鄙。
李慶寧秀眉微蹙。
謝寧既是王府贅婿,如此論來,她似乎還真沒有道理,畢竟天下哪有當街搶自己宗室堂姐夫婿的長公主?
正躊躇間,身後馬車裡忽的傳來謝寧的聲音。
“誰說我是王府贅婿了?我同意了嗎?我明明與長公主兩情相悅,是你們趁著長公主不在京中,強迫與我。”
“長公主才是我的妻子,我是駙馬,不是郡馬!”
謝寧的聲音不算大。
卻也足以讓四周看戲的吃瓜群眾聽得真切。
於是人群再度一片嘩然。
長公主殿下,竟與定遠侯世子早生情愫,而且聽這話裡的意思,兩人甚至已經私定了終身?
這瓜的勁爆程度,可要比靖王府豚豚郡主當街強搶夫婿大得多了。
李慶寧秀眉微蹙,眉眼間閃過一絲不悅,下意識的回頭瞥了身後冒出半個腦袋的謝寧一眼。
不過還不待她開口,李如詩卻已經先一步發了瘋。
“你胡說,你這廢物,垃圾!定遠侯明明與本郡主說,你未曾婚配,也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接觸,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