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在懷,謝寧的心也沒來由地漏跳了一拍。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李慶寧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和那顆緊貼著自己胸膛的,熾熱而又真誠的心。
這個在外人麵前殺伐果斷,威嚴冷酷的長公主,此刻,卻像一個受了委屈,找到了依靠的小女孩。
謝寧的心,瞬間就軟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環住了李慶寧纖細的腰肢,將她更緊地擁入了懷中。
“傻瓜。”
他又輕聲開口,用鼻尖輕輕撥弄了一下李慶寧的耳垂耳語道:“跟我還說什麼謝。”
“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李慶寧嬌軀一顫,特彆是聽到媳婦兒這三個字時,她把頭埋得更深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誰也沒有說話。
房間裡,氣氛溫馨而又旖旎。
許久,李慶寧才從他的懷裡抬起頭,那雙哭得紅紅的眼睛,像兩隻受驚的小兔子,看得謝寧心都化了。
“好了,彆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謝寧伸出手,輕輕地為李慶寧拭去眼角的淚痕。
他的動作輕柔又充滿了憐惜。
李慶寧看著謝寧近在咫尺的俊朗臉龐,和那雙深邃如星空的眸子,心跳得更快了。
她鬼使神差地,微微踮起腳尖。
在謝寧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
而後,就像是做賊心虛一樣,飛快地退開,又轉過身去,給謝寧溜了一個羞澀的背影。
“我……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便逃也似地跑進了內室。
謝寧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帶著幽香的甜味。
他嘿嘿一笑。
看來,自己這駙馬爺的地位,是越來越穩固了。
“不是說了讓你以後就住這裡麼。”
謝寧似是想起什麼,也追了出去。
……
第二天。
謝寧在禦花園詩會上一戰封神,並且被皇上當眾賜婚的消息,就像一陣颶風,席卷了整個建安城。
一時間,街頭巷尾,茶樓酒肆,到處都在議論著這位橫空出世的詩仙。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定遠侯世子謝寧,昨天在禦花園,一個人,把滿朝的文臣都給乾趴下了!”
“何止是乾趴下,我聽說啊,當時宇文月公子,還有好幾個翰林院的老學究,都當場被氣得口吐鮮血,暈死過去了!”
“真的假的?這麼邪乎?”
“千真萬確!我七舅姥爺的兒子的朋友的表哥就在宮裡當差,親眼所見!”
“那詩,那對子,嘖嘖嘖,你們沒聽過麼?”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我的天,這真是人能寫出來的詩?”
“何止是詩啊,我聽說那謝世子還會神仙手段,昨天祖殿的先皇牌位裂了,就是他給治好的!”
一時間,謝寧在民間的聲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好像就搖身一變,從一個落魄世子,成了文曲星下凡,還能掐會算,無所不能的當世奇人。
而與此同時。
各個勢力的反應,也各不相同。
文人那邊,已經徹底偃旗息鼓。
那些宿儒們一個個都閉門謝客,羞於見人,生怕彆人提起昨天在禦花園的慘敗。
相國府,更是愁雲慘淡。
宇文月自從回來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整個人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