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送給咱們建安城裡,那位賢王殿下的大禮。”
明月瞬間就明白了。
他看向謝寧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雖是早就知道謝寧手段狠辣,心思縝密。
但這殺了沈默,還要把人頭送回建安城的舉動,還是讓他沒有想到。
這簡直就是在狠狠地抽賢王的臉!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辦的漂亮!”
“對了,去找一個最快的信使,八百裡加急,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送到賢王府上。”
謝寧補充道,“再替我附上一張字條。”
“就寫上,殿下,彆來無恙否。”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充滿了無儘的嘲諷和挑釁。
饒是明月,在聽見謝寧的安排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
明月領了命,立刻就去安排了。
一場轟轟烈烈的公審,就此落下帷幕。
百姓們心中的怨氣得到了宣泄,也對朝廷,對這位欽差大人,更加信服和擁戴。
而謝寧則將目光重新投回到了那片熱火朝天的築堤工地上。
除掉了內部的蛀蟲,接下來,就是全力以赴,完成這道能守護汴城數十萬百姓身家性命的希望長城。
......
與此同時,建安城內。
賢王府。
書房內,李賢正手持一卷古籍,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
這些日子,他過得頗為舒心。
雖然之前在謝寧那裡吃了個小虧,損失了沈默這顆重要的棋子。
但在他看來,這都無傷大雅。
汴城的洪水和瘟疫,已經將朝廷的精力大部分牽扯了過去。
謝寧就算有些手段,此刻恐怕也早已被汴城的爛攤子搞得焦頭爛額。
一個被洪水和瘟疫毀掉的汴城,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他真正的後手早已布下。
等謝寧在汴城忙得不可開交之時,他便可以在京城,從容地完成自己的大業。
到時候,整個大齊的江山,都將是他的囊中之物。
區區一個謝寧,又算得了什麼?
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象,自己登基為帝後,該如何處置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時。
一名管家神色慌張地從外麵跑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
李賢眉頭一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何事如此驚慌?天塌下來了?”
“王......王爺,”管家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恐,“外麵......外麵來了一個自稱是汴城來的信使,八百裡加急,送來了一個木盒,指名道姓要交給您。”
“汴城來的?”
李賢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信使人呢?木盒又在何處?”
“信使把東西送到門口就走了,木盒......木盒就在門外。”
管家的聲音有些發顫。
“王爺,那木盒......在滴血。”
什麼?
李賢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快步向府外走去。
管家連忙跟在身後。
來到王府大門口,李賢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擺在石階上的,半人高的木盒。
木盒的縫隙裡,正不斷地向外滲著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王府的護衛們,都一臉驚懼地看著那個詭異的盒子。